“哪里能让……哎，别！”

抓住一个间隙，苗空空绕过屏风。

入眼一桌酒菜，桌上摆放着一瓶百合、一本书籍、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

这鞋，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不是我前几天穿的鞋吗！

苗空空幽幽地看着惊慌失措的程子健，“没想到你会收集我的衣物，罢了，反正只穿一次。”

“这……哎，我那天见浣洗的姑娘丢了这双鞋，就觉得可惜……”程子健语无伦次地辩解尤其有趣。

苗空空也懒得捉弄他，走到桌前。

这鞋子里面怎么那么多液体？

她看看绣花鞋旁边的两壶桃花酿，捧起鞋子细细地嗅了嗅。

独特芬芳的花香混合着桃花酿迷人的酒香，沁人心魄。

苗空空面色阴沉。

孙贼，真会玩儿啊！

用我的鞋子盛酒喝？兄弟你是第一人！

“啪——”

程子健直接跪在旁边，“程某认罪！”

“你认什么罪？”苗空空将绣花鞋随手丢在地上，鞋内的玉液洒了满地，独特的香气充斥着整间包房。

“程某不该用此鞋盛酒！”他低垂着脑袋，“我那日擦痰污时看见了这双鞋，后来心里一起念想就……苗、诗诗！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好了！”

苗空空实在绷不住，笑了场：“程学士，你跪地求饶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可惜只有我们看到。”

“是啊！哈哈哈！”白绣云也捧腹大笑。

程子健喜形于色，“诗诗，你不怪我了？”

“哼，我怎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苗空空附在程子健耳边轻声说：“不过，等事情结束后，你要给云儿赎身。记住，要好好照顾她！”

“是！没问题！”程子健连忙起身答应。

用鞋盛酒，苗空空虽然是第一回见。但是比起以前的什么多人啊、牛头人啊、不是人啊……来讲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没必要为这点事情发脾气。

当然，有把柄不抓是傻子。

苗空空抽椅坐下，顺手抓起桌上的书籍：“让我看看程大学士平常都看什么文章。”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哇！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吗？

“啧啧啧，程先生真是雅兴。”苗空空合上诗册，转而嗅了下旁边的百合花。

程子健一惊：“别！”

狐尾百合。

苗空空心中有数，她修《香云秘法》还看不出什么花来？这一嗅更让她确定。

“捧诗闻花鞋盛酒，程先生当真是‘独酌’。”苗空空无奈地甩甩手，“你赶紧给这花收拾出去！”

“好！”

不一会，酒桌被收拾个大概。

苗空空又花三十多点，从系统中整来一桌酒宴。虽然心痛，但不得不说，每一道菜都是顶级标准。

中间铜锅压阵，周边鸡鸭鱼肉成众星拱月之势，外围辅以凉碟，盘盘精美独道。

可乐就不喝了，苗空空选择一人一杯咖啡、奶茶还有椰汁，旁的还慢热着果茶。

满满一大桌，碟盘堆叠，恐怕满汉全席也不过这等阵仗。

白绣云惊异地看着这些，食指大动：“我从来没见过！”

“色香味俱全，这些都是上等菜肴。”程子健戴罪立功，马屁拍得飞起，“我曾入宫殿试，有幸尝过御膳所烹菜肴，不过于此。”

“既然如此就多吃些。”她将一块鸡肉夹到白绣云碗里，“这叫椒麻鸡。别盯着一盘，都吃一些，品尝为主。”

接着，又把一块烤鸭带着葱料卷进薄饼：“这是北京烤鸭，皮酥肉嫩！”

“这是蟹黄汤包。”

“这是金汤酸菜鱼。”

“这叫春卷，这个是三文鱼，这一大块的是牛排，那个是烤肉。”

一盘一口，都来一筷子，结果没多久二女就吃得顶胃。

“嗯。”程子健又把一块生蚝塞进嘴里，“真香！”

得，这是个牲口。

苗空空一手搂着白绣云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她鼓起的肚腩，美名其曰给她消食。

“诗诗姐，这盆汤里为什么只有三叶白菜呀？”白绣云疑惑地看着那分毫未动的白菜汤。

为什么？

那可是国菜，上汤白菜！

不过确实不好吃，苗空空在前世的时候吃过。是一个大佬吃剩下的，她有幸能扒两口剩饭。

当时还是有人指着给她说：别只看这白菜，它的汤可是用了无数的料堆成的！

所有的精华都融入到这份白菜汤里面，成就了上汤白菜。

做得很多，看到的少。这也是它成为国菜的原因。

苗空空夹出一叶白菜，并用筷子将它撕成小片喂给白绣云。

“唔……好吃。”白绣云评价。

苗空空尝了一口。

一如既往的难吃，大概是自己不懂这种韵味吧。

“嘶——这汤真乃神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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