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是不知道那甘露殿外守卫父皇的居然不是我跟青雀,而是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李易,您说这像什么话?”李承乾嘟着嘴跟长孙皇后撒娇。
一旁的李泰也跟着起哄:“是呀!儿臣不曾有此殊荣也就罢了,可太子殿下乃是嫡长子,这守卫父皇寝宫的事情,轮也轮不到那个出身卑贱的庶子吧?”
“是呀!母后您有所不知,这朝堂里还有民间都在传,说什么李易其实是父皇的私生子,所以才得父皇如此多的宠爱。”李承乾晃着长孙皇后的手臂说。
长孙皇后听到这里脸色一正,眉头皱了起来厉声斥责:“乾儿!青雀!”
李承乾和李泰立刻吓得不敢出声了。
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片刻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柔声说:“你们两人乃是众位皇子中陛下最为疼爱的孩子,如此心胸狭窄将来怎么服众。
特别是你,乾儿呀!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李易的才华你父皇都不得不重视,你却一心想要跟一个臣子争宠?”
“儿臣知错了。”李承乾和李泰同声说。
“你们还不要不服气,你们俩跟李易岁数差不多吧?你们看看人家都做了什么,披坚执锐血战泾阳,兵发西域打败了吐蕃、西域诸国和突厥联军。
你们在看看你们自己都会些什么?不瞒你们说陛下曾经跟我感慨,看看人家李易在看看自家的诸位皇子,都恨不得拿根藤条抽你们这些不争气的。”长孙皇后苦口婆心的说。
李承乾张了张嘴不敢反驳。
李泰却不服气:“不过是个会打仗的莽夫罢了!我大唐名将如云,哪个不能领军灭国,他在泾阳是沾了尉迟伯伯的光,他在西域还不是因为李靖大军就在身后,给了吐蕃偌大压力才让他一战成名?”
长孙皇后气极反笑:“哦?青雀不服气?”
李泰梗着脖子骄傲地说:“武可定国不假,但是文能安邦,孩儿最近书法大成草书和隶书得到了诸位硕儒的称赞,孩儿读过的书也已经破万卷了,就连严苛如孔颖达都对我交口称赞。”
“你觉得人家李易不如你?”长孙皇后莫名笑了起来。
李泰不屑一顾:“不是儿臣自负…”
不待李泰说完,长孙皇后:“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好诗!”李泰眼前一亮。
“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
“这诗大气磅礴,让人热血沸腾。”李泰站直了身体面带向往,诗内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沙场豪情,让李泰忍不住有些颤抖。
“李恪昨日前来问安,跟我讲宫外的趣事,有一个将军带着两百玄甲军被贬到娘子关,李易前往相送。”
“这事孩儿听说了,那个将军惩罚有些儿戏了,滥杀无辜之人居然只是流放充军了事,置咱们天朝国的礼法不顾,儿臣听说当日西域的使者在宫外头都磕破了,要求严惩凶手,那哭声犹如杜鹃泣血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李泰顿足。
长孙皇后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地怀疑李泰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三观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跟这两首传世之作有关?”李承乾发现了母后脸色不对赶紧追问。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长孙皇后说:“这两首诗就是李易写的,人家的文采早就超越你们很多了,你们还沾沾自喜。”
李泰目光一瞬间凝滞了,李承乾也惊呆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长孙皇后把李泰叫住了,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儿呀!儒家确实很好,但是要博采众家之长,不要做一个腐儒,道德礼仪的学问要做扎实不假,但不要沾染了虚伪和做作的毛病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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