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你们的人呢?”宁泽疑惑地问。
李易笑了。
宁洛仙也笑了。
宁远跟着也笑了起来。
娘子关位于苇泽县,距离长安有一千多里路程路途遥远,在这漫长的路途中这二百多人要逃走随时都可以,但是偏偏朝堂也好李世民也好仿佛都忘了给这支流放的‘庶民’安排押解的差役。
这是巧合还是朝堂的遗漏?
都不是!没有人有资格押解玄甲军,玄甲军的荣誉就是最好的保障,因为他们都是李世民潜邸的家将,理论讲他们的最高统帅恰恰是李世民本人。
在大唐的领土之,李世民还不需要谁替自己教训自家的臣将。
宁泽招呼下人们搬来了一坛坛的酒。
“这可是好酒,路慢慢喝。”
“哦?”宁远听到酒忍不住食指大动,牢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酒,而宁远早就在军中沾染了老兵们的恶习,比如喝酒打架。
“你少喝点,这酒有些烈性。”李易提醒。
宁远不以为然,宁洛仙伸手揭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香味儿顿时散开,长安城西延平门外本就人来人往,看到这两百骑兵出城自然也是指指点点。
可这股酒香飘过之后,百姓们立刻一片哗然。
“好香!光闻着味儿就有醉意,这是什么酒?”百姓们远远地聚拢了过来不敢前。
宁远立刻前两步眼睛里都是震惊,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宁远讨好地说:“妹子先让俺尝尝这酒什么味儿,它怎么这么香。”
宁洛仙拿出酒碗给宁远先倒了一碗,宁远忍着馋意抱起酒碗慢慢品尝。
“嘶~~”宁远忽然站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一道火辣辣的火线顺着喉咙下到了五脏六腑,这感觉让宁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好酒!”浑身好像火烧一样,宁远竟然红了脸。
“这酒好霸道。”
“只此一碗给你送别,这酒喝多了容易醉,来给将士们都满。”李易吩咐下人。
二百玄甲军翻身下马,开始饮酒。
李易举起了酒碗痛快地一饮而尽,大家都有在西域玉门关并肩作战的情分在,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自己人,玄甲军们也当李易这个年纪虽小本事却大的将军是自己的袍泽弟兄。
双方一碗酒下肚,心里非常痛快。
李易笑着放下了酒碗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大声吟诵道:“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好!”人群中有不少士子听到此诗后忍不住叫好。
“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李易再次饮下一碗酒举着空碗高声吟唱。
虽然不通文采,但是宁远和两百玄甲军也从李易的诗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感情,泪水从这群铁血将士们的眼眶中滑落。
“痛快!”玄甲军们放下酒碗豪迈地喊道。
“兄弟们保重。”李易喝了两碗酒有些微醺。
每一骑玄甲军的马背都多了一小坛李易新酿的酒,周围的酒香实在太浓烈以至于四周的百姓们纷纷围了来。
“驾!”宁远吐气开声,两百骑军容整齐、雄壮威武,朝着远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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