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上官破在身后喊到:“弟弟你就不好奇那些蚰蜒从何而来么”?
钟离鶸顿足、转身,盯着上官破不语,好似在等待上官破的回答。
上官破见他不语,便觉没趣抱臂耸肩妖媚的道:“是的…我承认是我捅出来”!
钟离鶸好似不意外这个回答,扭头就走!
上官破追上道:“不过你刚才是怎么知道那是个蛇窝”!
钟离鶸,驻足忽的转身盯着上官破道:“不出意外,我们现在就身处洞穴深处,而且真正的东西还未碰到”!
上官破:“…什么意思”?
钟离鶸不语,转身继续走!
两人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头顶的岩壁没了,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汪洋,只是在汪洋尽头的天际已是不那么黑暗,那应该是太阳将要升起的地方了,一夜已经过去了,两人驻足,前面没路了。
钟离鶸走至水边,一只手背后,低低的往水里看去,似是发呆,又似是沉默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矗立着。
上官破:“…你又在搞什么”!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上官破便觉无趣径直走至衣边,就地斜依躺下,且累了一晚上了闭闭眼先。
须臾,钟离鶸似是回神,转身看到就那么躺着假寐的上官破不语,走至另一边,盘腿闭目养神,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露出鱼肚白,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嘶叫打破了这份沉寂,上官破首先一个激灵惊醒,钟离鶸却缓缓睁眼,盯着远处的水面,目光平静不语。
上官破起身,盯着水面,良久口气没了以往的阴媚,也没有一丝感情道:“这次我们恐怕遇到了一个大家伙”!随即没有听到身后之人回话便转身问道:“你不怕死么”?
钟离鶸好似第一回认真打量上官破,眼前的人一身红衣有点凌乱,头发也有点凌乱,精神尚可,从初遇到现在一直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姿态,不曾想会有如此一问!
上官破好似习以为常他的不回答,欲转身,谁知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不怕”,上官破收住动作,意外挑眉道:“为何”?
钟离鶸垂眸,在抬眸时幽幽道:“怕…便能不死么”!
上官破:“………哈哈哈哈好一个怕便能不死么,有趣有趣”!爽朗的笑道。
钟离鶸再次垂眸,像是为了掩饰眼中的哀伤。
须臾,上官破收了笑意,脸色一沉幽幽的对钟离鶸道:“来了”!
随即转身望着渐渐起了暗涌的水面,钟离鶸起身与上官破平肩而立,起风了,风吹起二人的发丝,还有几丝几缕不觉间缠绕了起来,就像此刻他们的生死也是绕在一起的。
暴风雨前来的平静被打破,水面愈来愈汹涌,本来鱼肚白的天际也愈发暗沉,水波动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随之地面一下轻颤,水面上破水而出的一个生物就那么漂浮在水上,掀起水面碧波荡漾。
二人仰头盯着那东西看,内心皆是骇然,洪荒物种怎会在此。
青丘…居然是青丘,洪荒物种,此兽状如狐狸,通体雪白,生九尾。五百年前水淹神圣大陆,与旱魃一同造成生灵涂炭,水属性。
上官破有点想骂娘,碰着这位今天估计是交代在这里了…
青丘就这么盯着二人,忽然仰天抬头似是轻嗅什么,片刻幽幽道:“五百年了,这崆山地府还是第一次见生人”!声音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充满苍凉之感。
崆山地府?二人对视,俱是不语,戒备的看着青丘。
青丘低头,看着两个人类小辈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说着便仰头长啸一声,嘶历的叫声充斥上耳膜,令人头痛欲裂,气血翻涌,钟离鶸、上官破互相搀扶飘至后退,一声罢,九尾狐一甩尾激起巨浪向二人砸来。
见此钟离鶸挥出佩剑,剑身周身剑气包裹,在飞行上过程中似是蜕变逐渐幻化真身,湛卢!竟然是湛卢,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湛卢:湛湛然而黑色也。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湛卢就像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上官破不可思议,惊骇的盯着钟离鶸,他究竟是谁,为何象征着天子剑的湛卢会在他手里,不应该的!那人为何要将湛卢传给他!
可情况不允许他想太多,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霎时激起千帆巨浪似有遮天蔽日之势,似有猛兽咆哮其中,剑气挥过之地,渐渐结冰,一时间似有冰封千里之势绵延至青丘脚底。
九尾狐似是惊讶了一声歪头轻咦一声道:“还是老朋友呢?小辈不知赠你剑的人现在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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