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说,白朵朵虽才艺双绝倾国倾城,但国师大人年轻时也不赖,而且…莫夫人长的………”
提起莫夫人众人一齐“嘶”吸声
“不过莫夫人应该下山了吧”
“那谁知道呢,总之往后这国师府可就热闹咯”
络绎不绝的物呓声传到耳朵内。
不觉间一行人到了府门外,众人期盼,这轿中的人,都禁了声,等待着…
妩骨想说她有点紧张,诶妈,新娘子上花轿都不带这么紧张吧,罢了,吸一口起、伸手、挑帘、压头、抬腿、起身、迈步………众人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挑起帘幔,但接下来只听失望的叹息,一袭青衣,出来的姑娘身量纤细,三千青丝梳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木钗,腰间束着米色腰带,看起来是个美人胚子,但面部遮着面纱,只露出那一双幽深的剪眸,迎面吹来风贴着脸颊,依稀分辨的出高挺的琼鼻……应该是个美人众人臆想。
“三妹进去吧”妩岸阔发言,率先踏步,妩骨信步跟上,一步步踩着石阶,跨入大门,横在眼前的是一块高一丈,宽三丈有余的是屏风,上面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铺满整个石屏,绕过石屏,便是一个大的庭院,栽种的是松树,再无其他,绕过拱门,行过弯曲的石子路,妩骨一路不见花花草草,只有松树,这都什么品味啊,哦、、、倒是有活泉改道的几缕溪流小桥。
驻足,妩骨到了正堂,妩岸阔示意妩骨不要紧张,便向前一步道:“孩儿已接妹妹归家,特来拜见父亲”。
妩蒲深在他们踏足府门第一步是便已睁开了眼,刹一听老大的通报便想起身,但觉不妥,又坐端正咳了声道:“进来吧”,站在一旁的妩青青忍俊不禁,暗想国师假正经
妩蒲深也发觉,没好气瞪了一眼,妩青青立马收身。
妩岸阔三人至此已到厅中,行礼问安,
妩骨抬眼看到上首的这个男人她的父亲,两鬓斑白发髻梳的一丝不苟高高盘起,插着一根墨玉簪子,一身蓝色锦袍,精密绣线绘出腾蛇的图案,紧绷着脸,留着一撮胡须,端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见状妩骨附身便拜大礼,还未跪下便民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拉起来,头顶响起闷闷的声音:“何须跪,一家人不要太生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后面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妩骨道:“女儿给父亲请安,这些年女儿不能敬孝膝下,如今归来,定会全了父慈子孝的心愿”。
妩蒲深道:“好孩子,当年…是为父不好
这些年你不能在家受父母兄长的呵护娇宠长大,怪我…从今往后我们会加倍补偿你”。
妩岸山觉得今天大家都容易湿了眼眶想要打岔活跃一下气氛谁知……
“妩蒲深…你也有愧疚的时候,当年囝囝才八个月大你就忍心弃她与山野之中,现在才想起补偿愧疚,是…你是该好好愧疚”。
门外传来一声娇呵,伴随着小斯的痛吟声,众人忙出去看,只见院中站着一袭红衣女子,长的胜是甜美,只不过气势汹汹的瞪着妩蒲深,身后跟着两冷冰冰的侍女,妩骨觉得这种长相发起威来奶凶奶凶的没啥威信,但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些护卫,嗯……带刺的玫瑰。
“霓裳,你回来了…”妩蒲深和,是激动
飞身至莫霓裳身边,激动的拉住莫霓裳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霓裳道:“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闺女接回来了”。
莫霓裳挣开被抓的手,一甩鞭恶狠狠道;“哼…原谅你就看看我的鞭子原不原谅你”说打便打,妩蒲深一边躲,一边解释,不敢出手怕伤了妻子。
一旁小辈不敢出手,干着急,妩骨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自己和大哥看样子随了父亲长的比较像正常人,二哥则随了母亲,一张妖孽的娃娃脸,想到这妩骨便觉得来盘瓜子茶水什么的看戏也挺好的,这墨山莫氏对上帝都妩家家主,都是响当当大人物,莫霓裳手中持的虽是软鞭,但那可是千年玄蛇幻化而成,据说墨山莫氏擅御蛇,一念诀起,万蛇出动,天生与蛇为伍,莫霓裳可是莫氏一族独女,上面七个哥哥,莫老妇人老来得女,甚是娇宠,七岁那年便将千年玄蛇驯服给了莫霓裳,莫霓裳天资聪慧,御蛇一术得心应手,外加七个哥哥捧在手心呵护备至,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人物,当年莫老夫人物色族中子弟招赘打算将莫霓裳留在身边,但要么惧怕莫霓裳的恩宠,要么莫霓裳瞧不上都无疾而终,有一次,莫家长子莫潇潇出门游猎,莫霓裳偷偷跟随下山,但因为没下过山便被外界稀奇所吸引,跟丢了兄长流落街头,歹人见色起意想把莫霓裳卖到青楼,谁知碰了个硬钉子,莫霓裳差点没把青楼掀了,事情闹大,莫霓裳出走墨山鸡飞狗跳,莫潇潇听闻妹妹下山走失自责不已,赶紧追踪至帝都发现事情闹大,对方见莫霓裳只是一个人便不放在心上,声称自己背后官府撑腰,民不与官斗,暗说墨山根本不怕你什么官府,但露出身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修道之人不可与俗世牵扯太深,无奈,只好找上曾有过生死之交的妩蒲深,妩蒲深身份特殊,只派客卿露了个面,对方便恭恭敬敬把人送出来,至此虽然莫霓裳被押回山内思过,但对妩蒲深一直好奇,那时候少女的想法里自家是了不起的存在,谁知世界很大,还有人不屑于她,更有人能摆平她哥哥摆平不了的事情,为此每每缠着莫潇潇打问妩蒲深,被缠怕了的莫潇潇就把妩蒲深坑进墨山,当时莫霓裳偷溜去看,妩蒲深正在跟莫潇潇切磋,最后莫潇潇败了,谁知莫潇潇这一败,莫霓裳心也跟着败了。
莫老夫人知此事,呵斥了莫潇潇,但见爱女中毒已深,无可奈何放任女儿自己去追寻幸福,妩蒲深可是比莫霓裳大二十七岁,深觉头痛,一心想着修炼辅佐明君,并无此意,但架不住烈郎怕缠女,一步步心里种下了这个闹腾的影子………
按下不提,这厢打的热火朝天,莫霓裳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但妩蒲深一直忍让。
莫霓裳恨恨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出手啊,哼…老娘不需要你让”。
妩骨差点喷笑,这一张娃娃脸自称老娘,果然奶凶奶凶的。
妩蒲深听言,猛的接住抽来的鞭子,任莫霓裳如何收也收不回来。
妩蒲深语气里有意丝宠溺道:“夫人你不回头看看女儿么”?
莫霓裳闻言身子一僵,缓缓回头盯着门口那个青衣女子,一瞬间,身影消失不见,在出现,便已至妩骨眼前,莫霓裳痴痴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伸出双手颤抖的捧着妩骨的脸,哽咽道:“囝囝我的小骨回来了”,接着便一把将妩骨拥入怀中,此情此景,众人都是很伤感,就连跳脱的妩岸山也觉得心里酸酸的。
而妩骨心里也有一丝暖流,仿佛这一世自己好像有家人可依了呢……
国师府冷清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有了烟火气息,老管家开心的张罗着膳食,厨房大婶还打趣道不知道的以为是他老人家有喜事似的。
妩骨看着她娘一个劲给她夹菜,嘘寒问暖,他爹目光自始至终随着她娘,在看两位兄长,大哥一派泰然,对得起他那个谦谦君子的仪态,二哥…闷头只顾吃饭,生活要不要这么微妙……二哥这是怕娘……?
妩岸山若是知道妹妹心中所想,那一定有一肚子苦水啊,莫霓裳虽不问俗世,但每月会让两子去寒山寺报道,美名其曰敬孝,实则考校修为,每次下山妩岸山都觉得浑身皮疼的厉害。
晚上莫霓裳决定要跟妩骨睡……嗯…是的,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但当母女打开妩蒲深精心布置的卧房时……额…妩骨一脸莫名的看着莫霓裳,莫霓裳脸一热,这个男人要不要把卧房布置的如此……妩骨只觉得进入了大红喜房,到处都是红色的,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床账,红色的地毯、茶杯、盆栽花朵、再一看母亲一袭红衣,妩骨摸摸鼻头觉得父母是真爱,自己有点多余了吧。
妩骨:“话说,娘亲要不…你跟我爹睡吧”。一句话差点噎着莫霓裳。
莫霓裳:“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娘当然是想跟你睡啊,别管你爹那个糟老头子了,一肚子坏水,不提他了,来…快快洗漱就寝,跟娘好好唠唠这些年你在山上过的如何”。
母女收拾完躺在被窝,妩骨就大概讲述了这些年在山上的生活,无非就是练功、练功、练功…日复一日,说着几岁会驭物,几岁和师兄比试赢了,几岁就把雪山倒腾的雪崩然后被罚禁闭芸芸……不觉间已到休息时刻闭眼不语,莫霓裳见爱女已深睡,睁眼起身端详着女儿,眼眸含慈,伸手描绘这女儿的脸庞,动作轻柔深怕惊醒了熟睡的人儿,莫霓裳知道,不太平的时日就要来了,当年为了保护她们娘两,妩蒲深只好把她们一个送去须弥,一个去了寒山寺,其实她怕归家,期待见女儿,又怕见女儿,怕的是一家团聚,就是另一番的生离死别,她很心痛,可她也知道妩蒲深比她更加心痛,世人皆以为天下太平,可只有他们这些隐世大家知道,这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早已波涛暗涌,一年后一甲子会武就是撕开这一切的序幕,而她莫霓裳改变不了,妩骨也躲不掉。
想至此,莫霓裳正身盘膝端坐,闭目在一睁眼眼里一片凌厉,捏起法诀,幻化间只见手腕上盘着的玄蛇幽幽抬头吐着信子,缓缓爬向妩骨,盘上妩骨的腰间游行。霎时,莫霓裳崔动,玄蛇像是受了很大痛苦头部上扬一声凄厉嘶叫后从嘴中慢慢吐出一条细小的玄蛇,细小的玄蛇犹如小婴儿般慢慢按照母亲的指导缓缓爬至妩骨手腕处,环在了手上,一道赤芒闪过竟幻化成了一只血玉镯子。莫霓裳收了法诀,伸起左手那条大的玄蛇一副虚脱的样子环在了莫霓裳的手腕上,幻化为镯。莫霓裳摩挲着手镯道:“老伙计,这些年都是你护着我,现如今便拜让你的孩子护着我的孩子吧,不要怨我自私,娘当年把你给我时,我们的缘分已注定,所以请你的孩子护好我的孩子吧”说完竟有些疲惫,而手腕上的玄蛇伸头蹭了蹭莫霓裳的手腕,似是安抚似是回应。
妩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手腕上的镯子,莫霓裳曰是家传的镯子送给她了,妩蒲深见状,只深深看了一眼再无他话,莫霓裳见此松了口气怕就怕这个男人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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