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的前一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回去接触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情,萧君宜感觉身体渐渐发沉,眼前的帘帐雀勾慢慢变得模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可是在梦里,走马灯似的走过很多人,他就像被陷在梦魇里的困兽一样,眼睁睁看着杀手朝太子刺来,只能干着急动不了,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女孩喊他的声音:“萧公子。”
萧君宜扭头看到是周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萧君宜这才得以动起来,上前为太子挡住了刺刀,他的腿却受了伤,坐在轮椅上站不起来。
又是先前的那个女孩过来,轻柔的双手在他的腿上动作着,按摩着,他的腿伤渐渐的好了,人也能站起来走动了,他恢复了健康,但是那个女孩却突然笑着离他越来越远。
好像她的任务完成了,就要走了。
“别走!”萧君宜挥手叫道,他突然从梦中惊醒,天色还是乌漆漆的,屋里点上了一根烛火,照亮了他的卧室,一个下人过来问:“公子,你怎么了?”
萧君宜摇摇头说:“没事,做噩梦了。”
夜晚微凉,他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噩梦中的冷汗让四周的冷意一冲,更加冰凉,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周盼并没有把萧君宜也要纳她为妾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家里人都认为萧君宜是整个胡马镇的恩人,于是让周盼一起去送他回京。
萧君宜看到周盼站在人群里,冷冷的看她一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无视了。
萧君宜他坐上马车走陆路回京,不过在路上一个又到了日常要按摩的时候,他就想起周盼。
周盼不在身边,他的腿微微有点酸,一个侍女过来帮他按,这个侍女是周盼培训过的。
但萧君宜觉得不是周盼的感觉,心里更加想她,想她的音容笑貌,想自己和她的相遇,想她拒绝自己,她的狡猾,他的心机,还有她的善良。
一直到了京都,萧君宜始终对周盼念念不忘,谁在马车里,他扔了枕头出去说:“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小丫头搅和的睡不好觉。”
又到了上京赶考的时间,韩舟行要去京城参加春闱会试。
韩母给他准备了很多东西,打了一个包袱,连带家里积蓄的银子都给他:“一路上可要照顾好自己。”
韩舟行和周围村镇,县里边的几个秀才好友约着一起上京赶考,韩舟行的母亲让他们互相照应。
在送韩舟行走的时候,周盼也来了,她送了一个包袱给韩舟行:“里面是一些常用的草药,如果你腹泻或者水土不服,感冒风寒都可以对症用药。”
韩母虽然不高兴,但看到周盼送的是有用的东西,也没说什么。
韩舟行小声对周盼说:“如果我考中了,我就回来娶你。”
到时候恐怕他们更加不可能了,周盼心里想着有些苦笑,但表面上还是在鼓励他:“好啊,我等你回来。”
一直等到韩舟行走的人影都看不到了,周盼才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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