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大齐皇宫内，天子刘协躺在龙床之上，气若游丝，脸色苍白。

此时，天子缓缓睁开了眼眸，露出了一丝疲惫，询问左右：“朕睡了多久了？”

左右太监宫女神色恭敬道：“回陛下，上一次陛下醒来还是三天前。”

“三天么……”天子刘协眼神恍惚，感叹一声道：“果然是人老了，一病就差点起不来了。”

闻言，左右宫女太监脸色惨白，冷汗淋漓，不懂怎么回答。

天子无喜无怒，道：“算了，你们退下了，传英莲陪朕说说话。”

“诺！”

不一会，大内总管李英杰匆匆赶来，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喜意道：“陛下您醒了。”

“英莲，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多少天好活了。”

此时只有两人在，刘协也不在称朕。

李英莲惶恐道：“陛下得天庇佑，得太祖庇佑，得皇朝龙气护体，百毒不侵，无病无灾，寿命比老奴还悠久呢。”

“英莲你不用诓朕了。”天子道：“朕年轻之时不喜舞刀弄枪，独爱文房四宝，因此才得到先皇喜爱，并传下皇位。”

“也正是因此，朕虽是天子，坐拥四海八荒，拥有百亿臣民，宝藏无数，可寿数却是比不上古爱卿他们。”

“皇室补品虽多，可朕如今已有一百五十七岁了，对比历代不习武的皇祖，算得上长寿了。”

…

一主一奴谈论着，多是天子在说，而李莲英在听。

此时的他，不是一位坐拥天下的皇帝，而是一位将死的老人。

话锋一转，又提到了子嗣上面。

“最近太子如何了？”

面对这一个问题，李英莲脸色不对，让天子心中一沉。

“说吧，朕恕你无罪！”

“回陛下！太子遇刺已经薨了！”

天子闻言，眼中露出了悲痛，闭上了眼眸，再次睁开，眼中恢复了平静，“说一说吧，最近发生的大事。”

李英莲点头，娓娓道来。

从头到尾听了一遍了，天子眼中满是怒火。

“好一个老二！朕还没死，就已经如此急迫了。若是朕还能挺多两年，这孽子岂不是要发动政变夺位？”

大骂了两声，天子语气悲痛道：“朕这一生，生有五子四女。其中老大有大儒之风，为人刚正，若是坐上了皇位，恐难以治好大齐，因此朕素来不喜他。”

“剩下的四子，老二有太祖之风！老三有唐皇祖之资，老四有雍成祖之骨，老五看似中庸，明哲保身，却有秦初皇之内敛……”

子嗣残杀，估计任何一位皇帝都不想看到。

刘协也不例外！

除去天子的身份，他还有一个父亲的身份。

越是述说着五位皇子，天子脸色越是红润，越是自豪。

李英杰认真的倾听着，心中一阵悲痛。

“朕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皇帝！大齐不能在朕手上中兴，朕甚是遗憾啊！”

“丰儿、理儿、莽儿、芳儿…原谅父皇的举动。”

最后一句话，天子自顾着说道。

抬头看了一眼李英莲，天子语气平淡道：“传朕旨意：萧王刘季，为人宽厚……继任三十七任天子之位！”

话落，看到李英杰一字不漏的写着诏书，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缓缓闭上了眼眸。

“陛下！！”

不久，整个皇宫哭声一片。

…

大齐历1157年，二月初二，天子刘协驾崩，天下素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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