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吗?
还不如一个暖床丫头命好,这往后的日子定不会好过哪儿去。
所以,在结亲之前,她要为自己谋划,更要为自己争取,以便之后能为自己的逃离王府做些准备。
“如若我死了,王上会因此降罪于你吗?”
这句话在心中不知掂量了多久,既是王上下诏,既是王府大家,不该讲点王法吗?
实则钱南新错了,她想的太过粗略,并未想过偌大的王府内,她的命薄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听罢,苏锦年眉心一动,嘴角微提,轻蔑一笑,道:“如果你死了,你只会彻底从这里消失,连就瑞安钱家也会被你连累,轻则灭族,重则被津南除名。”
他说的并不凶狠,但足够让钱南新胆寒。
为什么?
钱南新有些不明白,她死了为何会连累钱家?
面对钱南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苏锦年又觉方才说的过于狠厉,可又不想出言宽慰。
落,落雪了!
原本还淅淅沥沥下着的冬雨,竟是在眨眼之间幻化为漫天飘舞的飞絮。
两人立在远处,不动半分,都在等对方先行一步。
奈何苏锦年毅力并非常人所能企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钱南新便觉手脚冰冷异常,而身着一身单薄素衣的苏锦年,却纹丝不动,气韵平和。
“小,小姐!”
宁儿整理完衣物,便撑着一把描画寒梅飞花的油纸伞走过来。
还未走到钱南新身侧,宁儿便被一股疾风之力给推到在地。
“你这是干嘛?”
一见这情形,钱南新猛然推开苏锦年,奔到宁儿身前。
将宁儿推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苏锦年。
“走!”
苏锦年不曾解释,好似方才推倒宁儿的非他所为。
“关宁儿何事,你若是生气,打我便是,何故伤了宁儿?”
钱南新扶着宁儿起身,生气说道。
见她如此护着一个小小女婢,苏锦年眉头微蹙,她今天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三人身上,越发的冷了些,钱南新只觉得依着宁儿的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悄悄握实手掌,不让寒气溜走半分,她不想在这男人面前露怯。
静待不过一时,仿若天地间只留下他们二人,周围安静的只听见落雪的声音。
“王爷,车马已经备好,何时启程?”
一身黑衣的男子,钱南新识得,是自来了京都以后,便不在相识的谷云珩。
南新看了一眼谷云珩,再看一眼身前的苏锦年。
原本郁沉的面色忽而有了血气,她快步走到云珩面前,一把抓住云珩的臂膀,清脆的说道:“走啊,云珩哥哥,今日带我去哪儿呢?”
云珩被这阵势给惊着了,他抬头看一眼苏锦年,见他愈发难看的面色,心中顿觉不好。
“姑娘,请自重!”云珩后退,生硬的挣脱钱南新的双手。
自重?
现在才跟她来一句自重?
想当初在瑞安时,可是他谷云珩主动招惹她的,现在怎么变得这班扭扭捏捏。
这还真看不出来,这男人居然也非正人君子。
“云珩哥哥,你让谁自重呢!”
眼见着谷云珩要挣脱自己,钱南新又向前一步,几乎要贴着谷云珩的身子了。
“走!”
这场景谁受得了?尤其苏锦年,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如今又见钱南新当着自己的面儿戏弄自己的手下。
他苏锦年还真做不到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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