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知她听力惊人又轻功了得,所以故意让竹事先弄出点动静好叫她警觉。可即便果真如她所说她疏忽大意了,竹附身于这石头之上,又怎会掌握不了其中分寸?
他故意装出想到什么的样子,突然激动的上前一步,一脸伤心问道:“难道,难道妹妹以为,以为这石头是哥哥我所为!”
百里微微一笑:“薛哥哥以为呢?”
那人长叹了口气,拂袖道:“妹妹若不愿意报恩,哥哥我也不会硬逼着妹妹。可又何必讲出这样的伤人之言!”
百里细细琢磨着他方才举动,虽不免有些刻意,可那也是他一贯的轻浮之举,倒是他的眼底,至始至终除了对她的作弄,她倒也并未察觉半丝杀意。她见惯了江湖中形形色色众人,一个人眼底有没有,她还是很善于察觉的!
只是,她在他眼底察觉的那一丝作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从一开始他就是在作弄自己!
百里暗暗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的笑道:“薛哥哥定是不知,妹妹从来都是最知恩图报的!今日之事以及过去种种,薛哥哥的恩情,妹妹定然铭记在心!怎会不报。。。。。。”
报。。。。。。自然是报仇的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她有信心,自己不用等上十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算了算时辰,道:“哎呀,许是早起,有些累了。逆风呀,我们回吧!”
百里微微颔首,顺理成章地跟在其后,准备上他的马车。
没走两步,那人却突然停下了步子,幸好她及时止步,才没有又向前一次那般撞上。
那人已然回头,嘴角上扬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抱歉道:“百里妹妹呀!你也知道,你薛伯伯我爹爹他老人家素来清廉的很,我们家府上一直都不算宽裕。妹妹你瞧,我这马车也比不得旁人府上的宽敞,再者这男女授受不亲的,百里妹妹又仍待自闺中,为了妹妹的名节也更不能共哥哥共乘一车的。”她既然这般不听话的要是无剑山庄,惩罚自然是要有的。
他说得极为诚恳,若是她对他知之甚微,或许她还要感激他吧!
且不说,他这马车有多奢华,她在洛宁也一月有余的日子了,倒也没有瞧见过能比他这辆马车还要奢华还要张扬的。。。。。。其次,她若是没有记错,前几日他逼着自己上他马车一道回太傅府的时候,倒也没有听他论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
可是,无论他的话说得有多牵强,百里却一点也不奇怪。她闻言不骄不恼,只是淡然的退了半步,福乐福身子:“在我们南宁有一种叫宝石花的植物,贵而不骄,奢而不傲。很是符合薛哥哥的气质,从前,我一直以为洛宁城的气候许是养不出这般娇嫩美绝的花来。可就在方才,妹妹好似瞧见了。请哥哥先行一步,妹妹且去寻一寻此花。”
“宝石花?”贵而不骄,奢而不傲?娇嫩美绝?还很符合他的气质?南宁竟有这般的花?
不过这小女子倒是越发识趣了,明着夸花,却不难听出是在攀附自己。他满意的摇了摇扇子,“这花的名字颇为贵气,想来很是名贵,倒也果然适合哥哥我的气质。”他满意的上了车,绝尘而去。
马车走远,雪凝嘀咕道:“宝石花?洛宁的气候并不适合宝石花的生长,小姐是在哪里瞧见的?”
百里淡淡笑道:“好大一朵,难道你没有瞧见?”
“。。。。。。”
“逆风载着的马车里,坐着的那位难道不是?”
雪凝瞧着自家小姐一脸笑意,满眼的迷茫。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小姐说得没错,果然好大一株宝石花。果然娇嫩美绝无比!”
南宁宝石花,落地生根,绿意葱葱,又名“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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