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道:“若不是巧合,他便是有意为之。可是,我偏偏却又想不出他有意为之的理由。除非。。。。。。”百里顿了顿,:“他只是为了捉弄我!”
“为了捉弄你?”纪尘风想了想道:“你可不要忘了,那两次在水月河畔的误会,可是人家薛哥哥对你的关怀。他不过是不明实情罢了,虽手段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但目的却也是好的,他说的倒也没做。在那种情况下,他即便认出了你,也着实不太好与你相认。”他说完这些,又偷偷观察着百里的表情道:“倘若前两次都不是捉弄,那昨日又怎么会呢。”
百里微微挑眉:“你之前果然不认识他?”
纪尘风笑道:“那是自然,我可从未见过你的这位薛家哥哥。”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心虚。
百里想了想,疑道:“可我听说这位薛哥哥可是自幼体弱多病的!当初连你我的相识,都是因着薛伯伯的缘由。你怎么会从未见过他呢?”
纪尘风不紧不慢回道:“欣儿,你有所不知呀!你那薛伯伯位高权重,又深得人心。太后同官家明争暗斗,各自收服人心。所以薛伯伯的政见于他们而言就变得格外敏感。你也知道梁家同薛家十三年前的那场恩怨,那之后太傅对梁家便一直是冷眼相待。而梁家偏偏是太后的本家,这些年,太后要拉拢太傅便定要缓和薛家同梁家的关系。可任由太后如何煞费苦心,太傅也并未在此事上有所改变。洛宁城中谁不知你那位薛哥哥的吃喝用度比起王府嫡子大约也是过之不及!为了凸显对太傅的重视,他的病自然也一直由宫中太医医治。你薛伯伯若是再请了我去,那岂不是拂了太后与官家的面子。”
“原来是这样。”百里又追问道:“即便如此,薛伯伯自己这些年,难道就没有病过?你去太傅府的时候,便没有遇见过他?”
纪尘风笑道:“你家薛伯伯身子倒是硬朗的很!这些年未听闻他患有和急症,不过偶感了个风寒什么的,也并非一定要我出诊。说来我也是宁国鼎鼎有名的神医,岂不大材小用?倒是这些日子,你住了水榭,我才跑了这几回。”他见百里眉梢似有疑惑,眯了眯眼问道:“欣儿,你问这些,可是因为你并不相信这位薛家哥哥所言呀!”
百里嘴角微翘,迎上纪尘风若有所思的眼,道:“一个体弱多病的世家子弟,却有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功?难道不奇怪?”
“许是有其它缘由,难道只是因为他有功夫,你便疑了他?”
“怪就怪在,他从一开始便知我的身份,他却并未在我面前隐瞒他有武功之事,想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以后会以真实身份与我坦然相见。”
“哦?如何见得?”
“我虽住在太傅府上,薛伯伯虽也几番暗示我不同这位薛哥哥往来,可太傅府只有这么几个苑子,我却与他在府上从未遇见,想来也是他有意回避的。我也不会一直在水榭住下去,只要不遇见他,我便会一直以为他便是赵亦诚。”百里眼中一道利光:“可是昨日他偏偏自己送上门来,告诉我他便是薛家哥哥。岂不是与他的初衷矛盾?老金常说,事出有异必有妖,想来不无道理。其中必有蹊跷。”
“噢?”纪尘风眯了眯眼,“既然如此,你昨夜为何不当面揭穿他?还要对他好言相对,千恩万谢。”
百里眼中燃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道:“如今他手捏我的把柄,我若同他撕破脸,于我也不无好处!倒不如我且与他和平相处,待我查出他的秘密,便能将我去青楼的事情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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