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你潇勤哥哥,你喜欢他啊~”
“你…”
她一下又气又急,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什么?”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她缓了缓,念头一转,就看着他说:
“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
“我不喜欢他!”
凡漫漫言之凿凿的说着。
“我知道,你喜欢他,不然,就是喜欢着别的谁!”
“是啊!我是喜欢着一个人!”
凡漫漫捉住了一线生机,就接着他的话说。
“哦?是谁?”
“我啊~喜欢…你…呀~哈哈哈哈~”
凡漫漫毫不脸红的说完,接着就大笑不止。
路籍溪被她的态度气到了,不屑的勾起一边唇角冷笑着“哼”了两声。
“怎么,籍溪哥哥,你不信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把藏了许久的不敢告人的真心话全都说出来了呢!”
凡漫漫说完这几句,还觉得不够,又再加了几句台词:
“我知道,我应该表现得害羞一点矜持一点,但是因为我年纪还小,真的不懂得该怎么掩饰自己,而且我终于能把这件事情亲口告诉你,我是真的真的太开心了呀~”
路籍溪一直安静的看着她的表演,在她说完这些话后,忽然间脸就像瞬间被烟火点亮的夜空,变得无比灿烂迷人。
“那就好!因为你的潇勤哥哥也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既然你喜欢的人是我,那你也省去一场伤心,而我…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的。”
凡漫漫瞬间像一个在冰雹落下来时,独自毫无防备的走在空旷远离尘嚣的荒野,来不及躲避,也无处可逃的人,她被砸得晕头转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帮帮自己才好。
她刚刚的拙劣演技和能言巧辩瞬间都失了踪影,她已经没办法去想着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不怕被他看破?他该是早就看破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露了心事,被他窥破。
她转身就想要跑回她的家,那个唯一的避风港,去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
可他拉住了她的手腕,一下转到她面前,接着一把抱住了她。
她瞬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她甚至还听见了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闻到那阵清新的草木香气,有点静下来了,但是心里还是闷着一团茫然失望与狂躁伤心交织的痛苦。
那痛苦找不到出路,就在心口徘徊不去。
“对不起!”
路籍溪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地对她说着,好像有点内疚。
“是我一厢情愿,怪我自作多情,不关你的事。”
她伸手把他推开,一说完后就跑回家了。
她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没有立刻把他推开。
可能是自己太难过,又急需要似家人般的关怀,而他马上给了她一个可以倚靠一下的胸膛,所以没有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她这样想着。
跑到家打开门一看,父母还是没下班。
她一进屋就奔向父母的柔软的床。
趴在上面,闻着枕被上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味,她慢慢放松下来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心头的郁结之气在慢慢开始消散。
她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他就算不喜欢某个别的人也会喜欢不知道哪一个另外的人。
之前给老三送信的时候,她甚至都做过心理准备了,也给自己做过心里建设了,但真正知道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之前做好的防御准备,好像百分之八九十都宣告这是过期无效的抵御,但是好像又有点用,她这时也没有想象中的太过伤心。
只是心头还有点堵得慌,但是都会过去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早日死心。
第二日下午放学回家路上,她早早奔到回家中途,逮住了和阮潇勤一起走着的路籍溪,和阮潇勤打了一声招呼,说自己找路籍溪有事,然后阮潇勤就识趣的先走了。
她拽着路籍溪的手缠着他,要他对她把阮潇勤的秘密故事全部说出来。
他不肯,她就一直磨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没用,她就软硬兼施,可是他就软硬不吃,她最后一次尝试着说: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吗?你已经对不起他,又让我这么伤心,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帮帮我!让我知道事情真相,不存幻想,让我早日死心吧!我保证,谁都不说!说了变小狗!”
“漫漫,我是真的不能把潇勤的隐私告诉你,他告诉我是出于相信我的原因!我一时生气说出了一点,是!是我不对!但我不能一错再错啊!”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你要是真的有心要走出来,你会忘掉他的,你要是愿意,是可以不让自己伤心太久的!”
她听他说得甚是义正辞严,心中也羞惭不已,确实也清楚的知道是自己过份无理取闹了。
探听别人的隐私,这样的事她都做得出来,还是用在自己还喜欢着的人身上,还逼着别的朋友越过自己的底线,出卖自己朋友的隐私,真的是很坏了。
她和路籍溪道了歉,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的默默走回家了。
她一路批驳着自己刚刚的动机与行为,深以为耻,决心永不再犯。
时间仍在继续,她努力让学习和好友充斥满自己的生活,尽力少想或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人事物。
她好像在慢慢走出来了,而她的老三越青鱼好像已经完全走出来了。
这真是一件好事,而这时,期中考试也到了。
期中考试结束后不久的一个周五下午,她在放学时快到路籍溪家不远处的路边,捡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署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和地址,不远处还写上了阮潇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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