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漫漫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清楚的知道她还是会难过一阵子,但是起码她在恢复生气并尝试快乐,也松了一口气。
同时又想着潇勤哥哥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她也希望自己能像他说的那样去做,到大学再谈恋爱。
但是现在在这个总是要找个什么人来偷偷喜欢的年纪,这件事她还是会默默进行的,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
这时,下课铃响了。
即使希望它能慢点,甚至再慢一点到来,它还是不顾这个少女的祈祷,如白驹过隙一般的来了。
放学了,凡漫漫似乎异常留恋起这个学习的天地,她慢吞吞的收拾着课本文具,似乎希冀能以此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但在几个朋友的催促打气之下,她不得不走出教室走向出校门必经之地:篮球场。
即使再不情愿,走得再慢,她还是走到了球场,走到了他们面前。
即使旁边有几个女生在为她壮胆,她还是有点心虚。
她怕被人家当众训导,即使她知道自己是错的。
可是在人多的场合里,如果有人胆敢说她一句不是,她若不是以沉默应对,就是有可能会硬着头皮不承认自己有错。
她甚至可能还会觉得错得离谱的是说话那个人。
年少的人啊,有为数不少的都是这样难搞!
甚至有一些人,可以把这种状态持续到老,可也无所谓好坏,只要不伤害到谁,别人想怎么活,选择活成什么样子,那是别人的自由。
你不是她,又怎么知道她快不快乐?
即使她不快乐,她也不会选择退到过去的日子里再来一次,谁知道她可能会活成什么鬼样子,也许比现在更好,但更大的可能是比现在过得更糟糕透顶。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因为她想要珍惜的人都在身边啊~
即使不如意常有,但这些最美妙的人儿就足以扫清那些悄悄在日常生活里滋生的那些不快与阴郁。
凡路稀看到这三个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女孩,又看看站在这三个女孩身后的凡漫漫,不禁揉了揉额角,然后,笑了。
假装气势汹汹,确实也有点像那么回事。
可都是可爱又漂亮的女孩,即使还刻意打扮得像个花花世界里的花花姑娘,但本质上还是稚气未脱的小朋友啊~
“我说你们几个小朋友这是要干嘛?凡漫漫!你乖乖给我走过来,哥哥有话要对你说!”
凡路稀看着这堵人墙,又转头看看坐在旁边地上等着看好戏的路籍溪和元法生。
凡路稀可不想感觉自己或者让别人感觉他在欺负小女孩,只能先耐着性子用和声细语来哄凡漫漫。
“过去干嘛?”
凡漫漫一动不动的看着凡路稀,一脸狐疑。
“不要惹哥哥生气,知道吗?你乖乖过来,我不打你,也不骂你。”
凡路稀的声音里奇异的掺杂着威胁和柔和。
她们三个转身看着她。
要相信他吗?当然是选择相信他啊!
她看着她们点了点头,然后就绕过她们走了过去。
可刚一走到他旁边,还没开口,凡路稀就快速从她身后环抱住了她,双手用着不重不轻的力道捏着她的两边脸颊,一边还不忘了对她说:
“以后听见哥哥叫你,要赶快过来,不然你可能会被我打扁,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还有,上课时间要做什么?”
“学——习—”
“不要做什么?”
“瞎——逛,睡——觉”
她动着被扯得像变形香肠的两片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还带着点不甘。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凡路稀刚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的路籍溪,双手就非常自然接着往她的脸上去了。
他轻柔的捏了捏接着又非常轻的拍了拍她的脸,然后说:
“烂烂~以后上课少睡点觉,这是第一件要听我话的事,嗯?”
她无可奈何的乖乖点了点头,他就把手放下了。
第三个人出现了,元法生。
元法生也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他们两个都大了她八岁,同样都是高中毕业后就辍学务工了。
凡路稀和元法生都是家里的独生子。
因而从小关系就特别好,不知道凡路稀是希望自己有个妹妹还是觉得她会是个好妹妹或是别的原因,从小就对她特别关照,虽然会对她好,但也会管着她。
她有时觉得有个哥哥真好,即使不是亲的,有时又会觉得他真烦。
元法生也跟着他一样,从小把她看做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需要人关爱并同时教导。
她也开心有多一个哥哥喜欢她对她好,他亲自教导她做人的时候几乎没有,因为他都是站在一旁看凡路稀整治她。
凡路稀美名其曰:教她做个好人。
而且他话不多,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还会愿意分些时间来关心她,她可是挺知足的了。
但是在他们毕业以后,她和他们就不常能见到了,但是每次见到,他们都是一如往常的对她。
这时的她,看看这三个都明显高出她一截的男性亲友团。
再看看她那几个已然像被施定身术的小姐妹。
她知道自己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希望一切快点结束,早死早超生!
于是她索性认命的等着元法生的手,而他确实也没有让她失望。
元法生先伸手轻掐了一下她的右脸,然后手势轻柔的揉乱了她额前的刘海。
“小乌龟,睡觉的时候记得缩头。”
不缩头会被抓住呀。
他说这话时,眼里满是笑意。
旁边两个男的听到这话都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她一脸苦相的看着他们几个,敢怒不敢言,伸手把头发捋了捋,轻轻揉了揉被掐得有点发疼的脸。
然后开口说:
“几位哥哥,请问我可以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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