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漆黑一片的储物间,一名身材消瘦的女子柔弱地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远远看去毫无一丝生气。
女子一身清冷,深途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窗外偶尔吹进的寒风,缩倦在她凝脂的肌肤上,她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平是似笑非笑的讥讽,冻结却纤细的手指抬起,看向外面皎洁而明亮的月光,
突然由远渐近响起的走路声,打断了此刻的平静,女子眉间微皱,没有了那么从容优游的气氛,又像是空气乍被凝滞,滞的心寒。
他,来了呢。
“商行九,你究竟想怎么样?”李漪辞双眸缓缓睁开,抬头直视站在她眼前冷漠而无情的男人,淡淡的语气,代表她对于他,已死了心。
男人的眉宇间依旧是那么的冷酷,他用疏离轻蔑的眼神告诉着她,他不屑于来这个阴暗没点生气的地方。
更不愿意,见到她。
她已经被关在这个杂物间好几天了,在此期间,她一直都是这般坐着,偶有人来送餐,她才会起身吃饭。
直至看着这男人带了一大伙人,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书立在她的面前,终于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眸光闪了闪,勾起一丝绝美的笑容,从容的拿起笔,签下了李漪辞三个大字:“不就离个婚吗,我签啊,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现在,”
李漪辞心里一痛,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正眼瞧她?
她把冷漠傲然地目光与男人直视,“我就想问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语气中有些疑问与心酸,还有更多的不解,她不解为什么商行九突然把她绑起来。
不解为什么商行九对她如此寡淡薄情,她做的再好,也不顾他们这一年的婚姻之情,终究还是签了这张纸。
无论怎样,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不堪一提的。
时过境迁,不,有可能他们之间连真正上的朋友都算不上,更别说是夫妻了。
商行九虽然些许讶异这女人签的这么快,但转而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嗜血的嗤笑。
她,不就是这个性子吗?
这个笑,在冰冷阴暗的储藏室里,显得更为恐怖与冷漠。
特别是那狠戾的眼眸,那凌射过来的寒芒,盯着李漪辞,李漪辞也用同样的眼神回看他。
商行九那双眸子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与腻烦。
他轻启薄唇,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冷嘲:“李漪辞,还用我说吗?在你害人之前,你有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下场吗?”
李漪辞微微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清楚,这男人真的越来越有病了,她冷冷地开口:“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商行九示意后面的人,后面的手下拿出了一个档案袋。
商行九随手把档案袋往地上一扔,扔到平坦冰凉的地上,也好似扔到李漪辞的心里,随时都在践踏她的自尊心。
李漪辞在男人的审视下快速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张照片。
那是她和商行芸最后交谈的场景,没想到,商行九居然还在家里装了监控?
这是有多不信任她!
商行九是怀疑她把商行芸弄丢了吗?她扭头说道:“我不知道小芸去哪了,不过,她能有你这样的哥哥,肯定会离家出走!”
他俯下身捏住李漪辞的下巴,他的拇指指腹重摩挲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李漪辞下巴骨头有一种快要被捏碎的感觉,她睁大双眸与他直视,她很痛,但是她是不会在他面前哭出来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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