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也不再话,试探性的伸出手,见没被推开,脸上多了些笑容,她缓慢抚摸锦年垂落脸庞的碎发。
动作轻柔,心的像是在触碰易碎的娃娃般,努力克制指尖的轻颤,沙哑着嗓音道:“阿年又瘦了。”
着,她的眼尾忽然就泛起了红,里面迅速弥漫起一层水雾,云锦用力的眨下眼,没想到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
锦年慌忙放下茶盏,想要给云锦擦泪,手伸到一半忽的想起来男女之别,不知所措的僵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系列动作显得他手忙脚乱的。
泪珠挂在脸颊处,云锦笑着看锦年,带着轻微的哀求道:“阿年,给姐姐擦擦眼泪好不好?”
锦年点点头,用拇指轻轻擦拭掉半滑落的泪珠,柔声道:“姐姐不哭了。”
“好,”云锦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我瞧着姐姐倒是胖了许多,”锦年笑着收回手,歪头打量云锦。
“那还是多亏了阿年送来的药,”云锦看向窗边,目光落到梳妆台角落处的白玉瓶上,而后回眸,静静盯着面前男扮女装的男子。
锦年“啊”了一声,“被姐姐猜到了。”
“,”云锦好奇的将头凑过去。
锦年不好意思的偏开头,“我在外面遇到了吕计,没想到他那么有本事,竟然成了太医,从他口中我得知姐姐竟然有孕了……”
着,锦年将目光下移,停留在云锦凸起的腹上,经过这几日的疗养,不止云锦白胖了,肚子也大了许多。
锦年牵强的笑了下,“姐姐身体这样不好,我实在担心,也信不过别人,便配了药送过来。”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云锦抿抿干燥的嘴唇,面上表情担忧不已。
锦年脸猛地红了一块,他心虚的躲开云锦的双眼,整理下身上粉色的宫装,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姐姐,我医术高湛,纵使皇宫守卫森严,我想进来,自是有许多办法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不见我?”
这次锦年连耳朵尖都发红了,他扭捏着袖子、衣角,真真像个大姑娘似的,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我不想让姐姐看见我这个样子。”
云锦心口松了一口气,随即“噗呲”笑了出来,“阿年真是……”
姐弟俩又静静瞧了一会儿彼此,锦年看看窗外的色,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他正色道:“姐姐我要走了。”
“去哪里?”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云锦没有追问锦年要去哪里,她像时一样伸出手,锦年顺从的低下头,任她摸了两下,“什么时候回来?”
锦年沉思一下,猜测着回答,“几月或者几年,我也不清。”
没等云锦开口,他咽了下口水,紧接着追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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