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见面了。”周鸣皋一如既往地回这句话。
即便明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沈袅袅还是回了,“好!”
就算当下很糟糕,也要对未来抱有期待吧。
“今回家的路上,我爸和我,我们这边也出现病例了。”
沈袅袅立刻紧张起来,“离你们近吗?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指定医院隔离治疗了。”周鸣皋,“那人是王伊娜的爸爸。”
沈袅袅忽然觉得眉心一跳,一下子不出是什么想法。但是她知道,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情绪,是悲悯。
她不是什么伟大的、慈悲的人,但是在当下这种时期,听一个知道的饶爸爸染上了病,她就本能地感到难过,这是正常的。
因为同为人,所以感到悲悯。
“希望他能好起来。”沈袅袅最后回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这么想。”周鸣皋,“我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好起来,我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怀念过平常的生活。最最平常的那种就好。”
沈袅袅知道如果再聊当下又要陷入悲伤,干脆把话题从讨论当下转移成对未来的憧憬。她问周鸣皋,“等疫情结束你想干嘛?”
周鸣皋显然还没什么心情,不太配合地了句,“不知道。”
沈袅袅,“等疫情结束了,我要染个头发。”
周鸣皋:“”
“怎么了?你喜欢黑长直啊?”
“没有,只是你一染发,我就想起了我当初那一头黄毛。”
沈袅袅回想起那时杀马特的周鸣皋,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回,“我要染绿色。”
周鸣皋:“好。你可别忘了你那时候怎么叫我的,等你染了,我也要给你取绰号。”
他们又互相调侃了几句,明显感觉到气氛和心情都没那么沉闷了。
其实最近除了悲赡新闻,沈袅袅偶尔也会刷到一些博主发的轻松些的段子。她知道,谁都不是漠视苦难,而是,人们在苦难的大环境中也会用轻松的方式保持坚强。
只要活着,就不会停止制造快乐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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