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雪的父亲恍然道：“你就是救了闻雪的那个孩子吧，你是跟随你师父一起来的？你师父是哪个师兄弟？”

这下不仅是秦益，姜闻雪也有些尴尬，好一会儿才道：“秦益他还是记名弟子。”

“什么！那你是如何下山的？”姜父一惊。

旁边的李师伯觉得自己不适合在旁听人家门派的琐事，拱手道：“姜师弟，为兄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姜父这才想起这“李师兄”还在这里，亦起身抱拳道：“李师兄慢走。”

“那你究竟是怎么下山来的？”姜父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秦益只好道：“是张枕师叔让弟子到洛阳看看，晚辈听说这里近日举办嵩山掌门师叔“出云剑”方自在的寿辰，就浑水摸鱼进来。”

姜父以手扶额道：“张枕，又是张枕，”

随后他似是想起什么，又挺直了身体道：“张枕为什么派你下山来？洛阳近日里妖魔鬼怪齐聚，他不该不知道啊！”

“张师叔已经把中流剑术传给弟子，弟子也打通了经脉改修张师叔为弟子准备的内功。”秦益干脆将一切和盘托出。

姜父还没有说话，姜闻雪却先蹦到秦益身前，两只手按在秦益的两只肩膀上：“秦益，你已经打通经脉了吗？什么时候？”

秦益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姜父思度了一阵，轻笑道：“这倒像是那个家伙做出来的事情。”

这之后姜父一个人留在客房里还要和其他多年未见老朋友见面，秦益则是又被姜闻雪拉出大堂。那些比试的人少了起来，围观的人群却越来越厚。姜闻雪指着场中正在比试的一个青色衣袍的道士道：“那个道士是泰山派的，法号瑞清，连我爹都说他是五岳年轻一辈的扛鼎人物。”

秦益看向那叫瑞清的道士，他大概十七八岁。从他施剑的力度上来看，他可能打通了三条经脉，最多不过四条，与那日在二十里铺遇到的“家伙”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他对面的对手也是手执长剑，秦益没有见过其他门派的剑法，自然认不出他使得是哪一门的功夫，不过他打通的经脉虽少，剑法看起来却更加娴熟，在瑞清的一次次进攻下屡屡转危为安。虽然最后还是败在了瑞清的手上，但想来他是在剑法上下了苦工，而瑞清更精修内功。

看了看在一旁叫好的小迷妹姜闻雪，秦益问道：“华山就只有你和姜师叔来到嵩山吗？”

姜闻雪摇了摇头道：“我爷爷和几个师叔师伯，还有一些师兄师姐都来了，不过他们现在都在洛阳城里，要参加七日后寸心大师继任方丈的仪式。”

秦益心道：“原来他们也在洛阳城里，这洛阳城有够大的，能让于堂主发现我两次，我却看不到华山派半个人影。不过仅仅是一个寿宴，华山的掌门如果亲自跑来贺寿确实丢了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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