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秦益没有丝毫犹豫。
“咔嚓”声打开门后,一个随处可见的农妇形象出现在了秦益面前,这个女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尽管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却依稀可以看到她当年的样子。岁月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留下了浓重的沧桑印记,明明只有三十多岁,看起来却像是年近五十!
秦益不敢看她的脸,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留下眼泪。在路上想起的话都忘了,他不能离开这个家,他不能让母亲一个人留在这里!
“娘,你又年轻了!”秦益冲上来抱住这个女人!
“臭小子,净说好听的!”这女人笑骂道。
把秦益从怀中拉下来,:“怎么,回来这么早干什么,你舅舅呢?”
秦益依旧是那副笑脸,答道:“舅舅还在店里,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知儿莫过母了,秦母轻声问道:“怎么?想外出练武吗?”从几年前开始,秦母就感觉到秦益的意向。可是那时候秦益实在太小。秦益也把事情憋在心里,从来不向自己诉说!也许孩子真的长大了吧!
秦益听到了母亲的话,眼睛里的光芒都暗淡了不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起来自己是两世为人的老妖怪,可是前世自己在学校里听课,这几年则是在客栈里打杂!
秦母看到他这个样子的,竟然用手盖住嘴笑了起来。
“你跟我来吧!”秦母把他领进了一间和周围比起来不一样的屋子。
秦益知道这是供奉他父亲的房间,里面有他父亲的排位,由于母亲常年在这里焚香祷告,这个屋子的墙壁和棚顶已经有些黑渍!在屋子的正中,放着宽约三寸长约一尺的排位,上书显考肖公讳凌之府君之位。
肖凌之是秦益父亲的名字,秦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随母亲姓秦,也不知道那排位上为什么甚至没有生卒年份。只有不灭的烛火一直照亮这不大的屋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母从一个箱子中翻出了几本旧书,可惜因为保管不善不是已经烂了看不清字,就是被虫蛀了!她又拿出一块银质的令牌,上面写着“朱雀堂——五十八”
秦益拿过这块令牌,这块令牌上有黑色的污渍,那大概是血吧!
秦益大概能理解母亲的心情,这上面的血大概不止一个人的。都是和这具身体血脉相连,和她朝夕相处过的活生生的人!
秦母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秦益道:“我当年身受重伤,这是你舅舅去救我时唯一从肖府带回来的东西!我能肯定它不属于肖府!”
秦益知道这个时候母亲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但还是不得不问:“娘,您从来没告诉过我,我爹是做什么的?”
秦母不假思索的答道:“我嫁给你爹的时候你爹是做买卖的,准确的说是个大商人,当年肖家不仅有千顷良田。在城里还有数不清的店铺!你爹经常组织商队出关或者出海!少的时候几百人,多的时候上千人!”
“有一次你爹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却迎来了一群强盗!那群强盗都蒙着脸,有的用刀,有的用剑”似是发觉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犹在眼前,秦母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公公和伯伯保护着我出了肖府,“他们对我我说,既然有人来灭门,你爹一定已经不在世上了让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藏好!”秦母已经越说越是哽咽。
从小秦益最见不得母亲伤心,于是赶紧打断了她,“娘,肖家有功名吗?”
秦母这才擦了擦泪水,思索了一下道:“没有!”
秦益又问道:“那肖家有人做官或者结识高官吗?”
“也没有!”秦母如实答道。
秦益皱起了眉头说道:“一个白身家里有这么多财产还不被官员找借口吞掉,这就说明肖家一定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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