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春一见之下,不敢直视,侧身而立。陆咏絮却浑身如遭雷震,呆呆地直视着她:这是姑母的眼睛。
那仙姑温言道:“我是这云霞观的掌事人。二位居士亲访敝观,不知有何指教?”
白望春乍见一个散发裸足的艳丽道姑,深觉不便,侧头而立,并不答话。陆咏絮听她声音,与记忆中姑母的声音并不相似,回神答道:“我二人在山下附近客栈投宿时,遇到两个道姑,自称是贵观之人,将掌柜年幼的孙儿强行掳走,说是要带回贵观做个火工。那掌柜一向本分,不知何处招惹了贵观,特请我二人替他来讨个说法,把孩子领回去。”她心中颇瞧不上这云霞观强掳孩童的做派,不屑与她虚与委蛇,便直言不讳。
那仙姑笑道:“敝观一向规矩甚严,我相信并无人敢做这种事,这多半是个误会。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居士不如就在观中住下,明日二位居士自可阖观寻人。若是找到这个孩子,但凭二位带走。”
陆咏絮心知此时不了解观中情形,贸然撕破脸于己十分不利,不如先应承住下,夜里暗自寻访,便道:“如此甚好,那便叨扰了。”
那仙姑扬声道:“田儿,安排二位居士在客房住下。”先前引路的那位道姑应声进来,引白陆二人出门。
这时,忽有一个俗家衣饰的男子突然闯进来,朗声笑道:“青兰,观中何时来了客人,怎不与我引见?”
这人相貌俊朗,只是仪态颇为放肆,见了白陆二人,正要开口,突然直愣愣看着陆咏絮,神色复杂,嘴唇颤抖,仿佛要说什么。
陆咏絮见他眼神,不明所以,自问少出园门,从未见过此人。白望春见他神色奇怪,不动声色地将陆咏絮挡在身后。
那仙姑忽从白陆二人身后抢上前来,挽着那男子手臂,温柔道:“不过是两个投宿之人罢了。哥哥,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又回头给了田儿一个眼色。
那田儿立时会意,向白陆二人道:“二位居士请随我来。”急急引着白陆二人出了殿门,到后面一排客房处,安排了两间房间,让白陆二人住下。
陆咏絮安顿下来,独自在房中细细回想那仙姑的眉眼,总觉得和记忆中姑母的眉眼一模一样,世上当真有这般巧合吗?还有仙姑的那位兄长,明明是初次见面,为何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般复杂?既然自己的外貌酷肖姑母,莫非他曾与姑母相识?
陆咏絮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传来白望春的声音:“陆姑娘,是我。”陆咏絮连忙收摄心神,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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