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二人找了家干净的客栈,各自梳洗休整一番,便去街上采购马匹用品。忽见街边一棵树下乌泱泱围了一圈人,在听一个说书先生说书。陆咏絮颇感兴趣,和白望春也挤到听说书的人群中去。
只听得那说书先生一拍醒木,道:“各位乡亲好啊,上回书说到那伙强盗各个是凶悍异常啊,在那村里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有一天村里王二媳妇去沽酒,被这强盗头子瞧见了。嘿,那王二媳妇生的那个美啊,满月似的脸,水葱样的手,直瞧得那强盗头子两眼发直。又看到那王二媳妇戴的几件嫁妆首饰,颇值一些银子,心里就像有个猫儿,在那挠啊。那强盗头子也顾不上叫上几个手下,就一个人跟着那王二媳妇。”
“那王二媳妇刚到家,那强盗头子上去一脚,就踹开了那王二家的门。那王二一见是这强盗,吓得魂也飞了,连忙就拉着媳妇跪下给他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哥,小弟家里穷,实在是没钱孝顺您,小弟给您磕头了,您行行好,放过俺们,行吗?’那王二媳妇见这架势,早吓得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强盗一把抢过王二媳妇刚沽来的酒,一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把嘴一抹,就把那酒坛子摔了个稀巴烂,直吓得王二和他媳妇是浑身发抖,趴在地上是头都不敢抬啊。”
“各位看官要知道,那强盗馋上了王二媳妇的身子和嫁妆,怎么会放过王二呢?只见那强盗抓着王二的衣服领子就把这王二提了起来,往那地上一摔啊,直把那王二摔得嘴角淌血啊。那王二媳妇见她丈夫摔在地上动弹不得,赶紧抢上去,抱着王二是嚎啕大哭啊。”
“那强盗见那王二还有一口气,又要上去掼他,直把那王二媳妇吓得哭天抢地,把那浑身的首饰,什么描银簪子啊、镶金耳环啊,一股脑儿地都脱下来捧给那强盗,苦苦求他放过他们小夫妻俩。”
“各位看官,您说这强盗拿了这些金银首饰,是不是就满足了呢?谁知这强盗是贪心不足,他还惦记那王二媳妇的身子呐。那强盗眼瞅着王二奄奄一息,他媳妇又没什么力气,正是大好时机啊!那强盗一把抓住那媳妇衣领,就要扯她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有个人影从门外闪进来,一脚就把那强盗踹了个大跟头。”那说书先生说到此处,周围都喝起彩来,陆咏絮也跟着拍手,听得津津有味。
那说书先生又继续说道:“各位看官道这出手的是谁?正是琅园陆家已过世的那位小姐,陆雯是也。”陆咏絮又惊又喜,不想竟能从一个说书先生的口中听到姑母生前的往事。
那说书先生道:“这陆小姐不仅生的花容月貌,更难得的是有一副侠义心肠。她四处游历到得此处,恰巧遇到这强盗恶霸做出这等欺男霸女的事来,岂能不出手惩治一番?各位且想,这陆小姐是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武功盖世,难遇敌手,这强盗不过仗着一身横肉力气,怎么吃得住陆小姐一脚,当场就被踹翻在地,嗷呜直叫唤啊。”
周围听书的有人起哄道:“那陆小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哪有那么大力气踹倒一个莽汉,你莫不是骗我们的吧?”
那说书先生道:“这位看官想是难得出门,没听过这陆小姐的故事,更厉害的多着呐。你且听我说,这武林中的门派啊,有四派十二家。这四派是少林寺、崆峒派、峨眉派和武当派。这十二家就多了,其中最有名的一个就是陆家,这陆家在太湖边上有个园子,叫琅园。这琅园里不仅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更厉害的是那武学藏书啊,比那少林寺还多呐。”
“那陆小姐聪明绝顶,过目不忘啊。她的武功之高,连她自己的兄长都打不过她。她在闯荡江湖的那几年,是少有敌手啊。她最厉害的一次,和当时还没当上崆峒派掌门的虚平子道长在天山上打了三天三夜,都没分出个胜负啊。各位看官可知,当今这四大派里,少林寺闭门不出,峨眉派走起了下坡路,假如这陆小姐能活到今日,武林中除了崆峒派的虚平子道长能和她一较高下,怕是也就只有武当派的祖师、人称邋遢道人的张三丰道长能胜过她了。”
陆咏絮听这说书先生夸大其词,说起琅园的金银财宝、武学藏书来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不由地暗暗好笑。不过姑母天资之高世所罕见,武学造诣胜过父亲,确实是父亲亲口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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