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斑驳树影下他依然温和有礼地让对方让开路,但她总觉得那笑意中暗含冰冷。
心,不受控制地跳动,鲜活而有力。
慕辞初显然对于林浅时提到的那些,她曾经不受控制地把心落在他身上的过程毫无印象,他觉得还是能够再抢救一下的。
“老婆,我们去吃你以前爱吃的螺蛳粉吧?”
林浅时斜睨他,“我那个时候最喜欢吃凉皮。”
高中的时候,她爱吃凉皮,基本上每顿都不能离开,因为一份只要几角钱,分量够多,她也没那大胃口,只要吃饱就行。
她兼职很辛苦,每天晚上十点半下学,去店里上夜班到凌晨三四点,而早上要七点就要到学校签到,她睡不了多长时间。
兼职的工资还可以,但是考虑要交房租和水电费,更甚至几十的资料费,有时候要上百,她根本负担不起,只能仗着年轻,拼命让自己活着。
她最累的时候是每天严重不足的睡眠,让神经逐渐衰弱,即使很困,困得不想睁开眼睛,但是脑子里那根弦就是绷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整夜整夜地失眠,她学习效率自然也不高,成绩一落千丈,曾经在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被击打得掉落尘埃,不再重视,根本扛不过那些同学肆无忌惮的欺负。
还好她的心中种下一颗叫慕辞初的种子,在她痛苦的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生根发芽,支撑她等到师父到来。
师父很神秘,师父和她讲过,这是一个小世界,类似于快穿的位面,她自然也是这书中人,她的师父是快穿者,这个世界将会是她游历过的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是林浅时依然感念师父的恩情,她尽自己所能报答师父,但师父本领高强,什么都不缺,她也没什么能帮的上忙。
师父教她医术,改造她的性格,让她拥有生存自保和反击他人的能力,她本身不觉得那些同学有大错,当年确实是她不通情达理,小矛盾可以闹,她没那么有闲工夫和他们斗。
但是在同学聚会的言语攻击,不堪的字眼让她恶心,刚好还顺带算计了她一把,她就当做练手把那些人处理了吧。
慕辞初拿手在林浅时眼前晃,“老婆,在想什么?”
林浅时也没去吃凉皮,反而去小摊吃螺蛳粉,那些年渐渐冷淡了口腹之欲,但是也很想念以前香辣的螺蛳粉。
慕辞初还是很心虚的,他从未参与林浅时这二十四年以来的生命,错过了许多东西,那或许是不可弥补的。
慕辞初矜贵的气质与摊中随意接地气的氛围格格不入,邻桌几个男人还在畅饮啤酒,不拘小节地吃着烤串。
林浅时停下脚步,“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慕辞初忽然懂了她的意思,他挑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座位,“没关系,我想尝尝你喜欢过的小吃,我可以先从口味上适应你。”
林浅时也没理由反对,“我怕你吃不惯闻起来有些臭的螺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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