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姨、刘叔,可还有事?”康延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二人道。
刘洵细细打量着康延,没发现异常之处。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正要开口之际,余小薰动了,玉手朝康延脸上抓去,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反应过来。
噗嗤!
一张人皮面具被余小薰撕了下来,露出了刘桐的脸。
“殿下去哪了?”余小薰铁青着一张脸,注视着刘桐。
见自己被拆穿,刘桐低着头,不敢正视余小薰,道:“我也不清楚,殿下叫我假扮他,只是为了迷惑义父,拖延时间,殿下知道瞒得住义父,却瞒不过薰姑娘......”
语气一顿,刘桐特意瞄了一眼义父。
刘洵脸皮抽了抽,察觉到刘桐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
“殿下,你害苦我了......”
刘桐暗自叫苦,只希望义父下手轻点,接着道:“殿下走之前,让我转告薰姑娘,生母遗愿,铭记于心。”
余小薰一听,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殿下可说过要去多久?”
帝诏上有言,不日启程,殿下没有失智,明显不会离开太久。
“短则半日,长则一天!”
“没事了,你下去吧!”
余小薰挥挥手,让刘桐离开。
刘桐刚脱离了虎窝,又进了狼窝。
“好你个小子,连义父都敢骗!”
刘洵一巴掌呼在刘桐头上,后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不够,又一脚踢过去,刘桐几乎是被撵着走的,一边撵,一边说道。
“两年前真不该求殿下,助你突破至五品,你就应该老实当个未入品的......”
“两年前,不是殿下自己帮我的吗?义父,你求了吗?”
“呸,翅膀硬了,还敢还嘴,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不一会,子爵府的偏房里,传来了刘桐凄厉的惨叫,吓得小灵儿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翌日清晨,康延回来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屋里,谁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小灵儿送午膳的时候,发现殿下将那杆心爱的惊鸿枪给毁了,枪杆削成细杆,枪头也被磨成了巴掌大小。
“殿下,你毁它干吗?这不是还能用吗?这可是花了刘阿翁三两银子......”小灵儿一脸肉痛地望着康延磨枪头。
一两银子,可以买好几个肉包子呢?
康延一顿,转头看向小灵儿,笑了,道:“小灵儿,你讨厌昨天那个老内侍吗?”
“嗯,小灵儿讨厌他!”
“那殿下帮你杀了他,好不好?”
小灵儿点头又摇头,道:“不好,不好,婆婆说那个人是圣使,杀了他,会给殿下带了麻烦的。”
康延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伸手想要摸摸小灵儿的脑袋,却被躲开了。
小灵儿抱着头,警惕着看着康延,道:“殿下不能打小灵儿,小灵儿今天没犯错!”
康延哑然。
第二天正午,天朗气清。
一抹金光,划过临安的上空。
京都东门外,老太监撩开马车车窗的帷幔,看了一眼熟悉的城墙,便放了下来,注意力放在了膝上那半尺长的锦绣盒间,轻轻地抚摸着,像抚摸着绝世珍宝一般。
本以为是件苦差事,未曾想大有收获。
临安县令程锦,不错,很上道。
老太监想起临安县令那张讨好的脸,寻思着如何再去一趟临安。
车马缓缓驶来,眼见就要穿城门。
忽然。
一抹金光,从天而来。
嘭!
马车当场炸开,金光洞穿了老太监躯体,余威不减,钉在城墙之中。
金光散尽,众人才看清,那是一支普通的箭矢。
“敌袭!”
人马骚作一团,也惊动了守城的将士,一百多位巡武卫驾马,巡视四周,没有任何发现。
回来查看,老太监早已身死,人是坐着的,眼是睁着的,脸上还带着笑,双手放在锦绣盒上,保留着死前的动作、神态,看样子是一瞬间夺去了性命。
这一天,京都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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