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好长时间。
怀抱中香软的身体带着暖乎乎的温度,顾痕澈僵硬了一会,抬手揽住了池芜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池芜清晰地感受到少年掌心炽热的温度和胸膛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
满怀爱意。
匆匆追过来的镇国公看着抱住自己小崽儿的少年气的咬牙。
这事没完!
后期顾痕澈受到了来自镇国公和池芜几个哥哥的不同磨难。
被自己老爹拎着衣服丢回家里,池芜气鼓鼓地趴在床上和碧青抱怨。
“爹他太坏了!”
镇国公:……
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另一边镇国公和池芜的几个兄长去了书房。
某个浅绿色的团子飘在镇国公头顶。
“今天你们也都在场,皇上的想法也都看到了。”
“老三,你怎么想?”
池芜一共只有三个哥哥,但三哥是突然冒出来的,并非大夫人所出,可对池芜一样的宠爱。
老大池练九,镇国府世子,心狠手辣。
老二池宗武,当今将军,李如烟的头儿,戾气十足。
至于三哥池远鹏,池芜从未看见他当政,似乎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但原身曾经看过三哥所习的书……是帝王之术。
这个三哥有点儿不简单。
“旬彦华如此当道同我等无关,但对小妹抱有那种心思,我定不饶恕。”
池芜打发走了碧青,懒洋洋地蜷在床上,听迟乃传过来的信息。
敢直呼帝王之命?
看来镇国府没那么重视这个皇帝。
“查查池远鹏和旬彦华之间的关系。”简单的血脉关系查起来对迟乃来说小菜一碟。
听到迟乃传来的信息,池芜有些发怔。
这个走向不太对。
软乎乎的小姑娘蹭了蹭锦被,放弃思考。
唔,舒服。
呼呼呼。
镇国公那边还在讨论着关于旬彦华的事情。
池芜心底突然软了一下。
皇宫里,旬彦华披着外衣,同顾痕澈对坐喝酒。
顾痕澈和旬彦华的关系曾经非常好。
“陛下叫臣前来,就为了看着臣喝酒么?”顾痕澈看着眼前烂醉的男人。
他这个曾经的好友,一步步迷失在权利里。
像一个跳梁小丑,整日不自量力去算计别人,连能力都大大打了折扣。
旬彦华感觉很累,他白天做出的事情简直都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一样。
妄图掌控镇国府和丞相府。
甚至迫害各种人去实现缥缈的长生不老。
虽说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这长生不老何人不想?
男子仰头饮一口酒,晶莹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辛辣的味道刺激的眼尾通红。
这酒是父王所酿,是这世间最狠的酒。
他得意时饮这酒,飘然欲仙,一日御马踏遍京都。
“孤定要当这世间少有的明君。”青年男子意气风发,骑在马上指点江山。
少年安稳立于一旁:“那臣定会全力支持殿下。”
如今这酒,苦涩难咽。
就像是身体被另一个人占据一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旬彦华喃喃道。他怎么变成这幅权欲熏心的模样?
都应该准备动手了吧。
“陛下,你变心了。”
这酒名为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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