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二越来越近,血红的双眼满是凶厉,他和郁鸣风的距离只有一息!
郁鸣风动了,这一息他心中空灵一片,左右两手娴熟无比,做出简简单单的一刺一拔,一刺一拔……
时间恍若静止,霍老二的身形猛地停了下来,他在离郁鸣风不足一步之遥的距离下停了下来。
郁鸣风后退一步气喘吁吁的站定,斜指地面的长剑上一溜血珠滚落到了雪地上。
霍老二双眼一片茫然,还不清楚在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感到自己全身的劲力突然就如潮水般从胸口泄去,接着就有六道血水从他的胸口飚出。
一息六剑,这就是郁鸣风隐藏最后的杀手锏,没有复杂的名字,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刺了六剑。
为了能在这让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的一息里刺出六剑,郁鸣风省去了一切多余的动作,右手拔剑的同时他左手已经准备好了刺出,左手拔剑的刹那,他右手已经探出。
左拔右刺,右拔左刺,快到极致的拔剑刺剑,就是他致命的杀手锏。
“噗通。”
“怎么可能……”
霍老二看着六股血水从胸口迸射,他膝盖突然一软跪倒在地,双眼神采一黯,砸到在地。
郁鸣风摇晃着身子后退两步,一屁股突然坐倒在雪地上,他脸上缓缓涌现一丝笑意,自己竟然真的杀死了一位一方高手。
没有深受重伤,没有缺胳膊少腿,就这么容易的杀了一位一方高手?
郁鸣风大口的喘气,漫天大雪纷纷洒洒,寂静无声,天地间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郁鸣风想笑,却又不忍打破这一时的寂静,雪越下越大,落在他的脸上,沾染在眉梢又悄然融化成水滴流下。
郁鸣风微微一滞,他心中没来由的感受到一股压抑,环顾四周他却找不到任何一点让他不适的来源。
他翻身而起,看了一眼霍老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首和落满白雪的街道,荒凉的极恶镇,凄荒的让人心悸。
郁鸣风沉吟一下,尹陆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自己跟鲁伯有了交代,霍老二也已经死了,自己来极恶州的目的已经完成,若在执意留下来殊为不智。
此刻他身上内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别说再来一个霍老二就是再来一个杨青尹陆之流的人,都能轻易的要了他小命。
时间已经临近酉时,据鲁伯所说,极恶镇上去采集矿物药草的众多恶人也快到回来的时间了。
该走了,心中主意一定,郁鸣风左右寻找了一下自己的剑鞘,打算立刻就走。
下一刻他人一怔,漫天的大雪突然停了,而地上的洁白的积雪则映照出一片诡异的土黄色。
天地忽然异变。
“轰隆。”
天际边猛然一声炸雷响彻,郁鸣风吓了一跳,这鬼天气又发什么神经。
他侧头一望,身子一呆,一侧的屋檐上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身形正玩命的朝着极恶州外围的方向飞奔。
接着那熟悉的身形又传来一阵他熟悉之极的声音:“臭小子,还愣什么,快跑!”
“咦?鲁伯?”郁鸣风大惊失色,鲁伯怎么会在这?还没等他细想,他身后“呜呜”声大作。
郁鸣风回头一看,一股黄濛濛的狂风席卷天地正从极恶州深处吹来,狂风之中电闪雷鸣,声势之大犹如神迹。
“我靠,沙尘暴!”
郁鸣风看清大风是何物不由得大骂一声,这见鬼的极恶州。
当下也顾不得细想鲁伯怎么会在这出现,立刻施展起随风步法,紧跟着鲁伯身后狂奔而去。
他内力本就没有剩下多少,压根就跑不了多快,不多时便被鲁乘风远远甩的看不见了踪迹。沙暴转瞬之间追上来将他淹入其中。
沙尘飞至,夹杂在狂风中的沙砾飞雪打的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隐隐生痛,所幸越往极恶州边缘沙暴越小,他辨准方向,发足狂奔,又一连跑了两个时辰这才从极恶州边境跑出。
说来奇怪,不管极恶州中天气如何恶劣,却丝毫不会影响边境之外,就像是隐隐有神明将其在边境拦下,简直奇妙之极。
入夜,月朗星稀,灰头土脸的郁鸣风带着一身泥巴一边吐着嘴中不慎灌入的沙尘终于从极恶州中奔出,入眼林木郁郁葱葱,空气清新。相比于极恶州内的恶劣气候,外面简直就是天堂。
郁鸣风回首再看极恶州内,沙尘遮天,一道道闪电肆虐,俨然一副灭世景象。
“活在这里简直就如同活在炼狱啊。”郁鸣风喃喃一句。
极恶州这种可怕的地方就不应该有活人,他日后不管做下什么事都不可能选择进入这样一个地方了结残生。
不远处一颗傍溪的大树下,一堆篝火烧的木材噼啪作响,青麻衣衫的鲁乘风笑眯眯的转动一只架在火上的野兔。看见郁鸣风犹如从泥里钻出来的狼狈样子,鲁乘风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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