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棘手啊。”
郁鸣风倍感头痛,霍老二高绝的实力和一双刀剑难伤的铁臂,一时间让他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要想杀了霍老二,却非得绕过对方的铁臂才行。
难怪霍老二当年能在江湖中横行无忌,闯下赫赫威名。
悄然间一点冰凉悄然在额间绽放,一抚郁鸣风额间的焦虑,郁鸣风一愣,心下有感,他抬头一望。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灰蒙蒙一片,一点又一点洁白的冰晶正从高空缓缓飘落。
居然下雪了,郁鸣风不合时宜地扯扯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雪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丝毫预兆,转眼间就在地上积起一层薄薄银霜。
郁鸣风惊讶,那边的霍老二神情却波澜不惊,极恶州无常的天气不管多么神奇,四十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他习以为常,何况比这更离奇的情况他也不是没见过。
这也让他的心情更加暴躁,若不是天相四脉,他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鬼地方近四十年。
这简直不是一个活人该蹲的地方!
霍老二冷哼一声,心情似有波动,郁鸣风骤然动手,一招乘风六御展开,手中长剑化作六道剑光,奔向霍老二周身六处要害。
眉心、喉间、胸口、脾脏、丹田、下阴皆是有剑光奔至。
这一招是鲁乘风所创乘风剑法中最为厉害的一招,六道剑光似虚似实,让人防不胜防,不管那一剑命中,都能让敌手身受重创。
霍老二血红的眼珠中有厉芒一闪,他一双臂膀后发先至,臂影重重,迎向六道剑光。
剑光臂影交错,五道剑光先后湮灭。
“叮”的一声脆响,霍老二一条手臂臂影重叠停在脾脏位置,手背上赫然停留着郁鸣风长剑剑尖。
霍老二森然冷笑:“小娃娃,你这招我四十年前就见识过!”
郁鸣风深吸一气,他现在根本没说话的心情,此刻他握剑右手正微微颤动,他刺出的这一剑正被霍老二以手背缓缓的推回。
“嘿!”
这小子力气当真不小,霍老二轻喝发力,他推剑的手臂肌肉迭起,如虬龙般蔓延的血管一突,劲力猛然一送。
“喝!”
霍老二一拳捣出,郁鸣风噔噔噔连退数步,每一步都震起无数雪花飞射。
脚下一爆,霍老二身形在大雪中陡然扑进,一双足以开碑裂石的大手悍然拍向郁鸣风胸口。
劲风飞雪迎面,郁鸣风心中一跳,脚尖一弹,他倒仰翻身,迎面雪花飞舞。
他人在空中,两道剑光随意削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杀机。
这是随风剑法中的一招“春风垂柳”。
鹅毛大雪飞降,霍老二脸色阴沉,大手在雪舞中穿梭,将两缕剑光捏在手中。
这却是一式虚招,郁鸣风轻飘飘落地。
胸中一口气缓缓呼出,郁鸣风望着霍老二血红的双眼一挽剑花,脚下随风步连点,他带起一团飞雪裹挟着剑光冲向霍老二。
扶风、随风、乘风风脉三套剑法在他手中一一展现,剑招起转承接圆润自然,毫无半点滞涩之感。
霍老二夷然不惧,双臂齐动,化作漫天黑影硬接过去,一双臂膀或接或顶,或按或拨,应对的从容不迫。
一时半刻,两人竟是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这一幕落在一旁观战的妇人眼中,让她惊讶不异,她料想之中的年轻剑客被霍老二三招两式所击倒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现在这年轻剑客居然和霍老二形成了一副胶着的局面。
这妇人唤作桃三娘,一身武功在二流之列,昔日在江湖中主要在幽州、巴州一代活动,利用美色诱骗一些初入江湖的愣头青。
她习练的乃是一门叫做“姹女噬阳决”的采阳补阴的武功,在行房之时吸取男子精元。
本来只是小打小闹,有一次她却没把握好力度,将一个年轻男子直接采补而死,虽然那也是因为对方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终归是闯下了大祸。
那个年轻男子是那一带一名绝世高手的孙子,桃三娘吓得不轻,一路西上,直直的逃进了极恶州,距今已有六七年时间。
桃三娘在极恶州内一步一趋,活的胆战心惊,她的武功智慧完全适应不了极恶州内的生活,最后只得依附了霍家兄弟。
她与霍氏兄弟同房,偶有采补,却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触怒了对方,死无全尸。
但桃三娘这些年提心吊胆的采补却也并非无用之功,霍氏兄弟精元淳厚,内功精湛,实在是采补的最好材料,这几年来桃三娘的武功也已经精进至二流巅峰。
若再有一线助力,定然能让她突破壁垒,成为一名一流高手。
桃三娘想到这里,心中一动,若是助霍老二早早击败那年轻剑客,自己何不趁对方临死之前采补一番?
眼看霍老二久攻不下,桃三娘顺手拈起桌上的酒杯,屈指一弹。
酒杯在飞舞的雪花中“嗖”的飞向交战中的郁鸣风二人。
郁鸣风眼角一跳,那边的粉衣妇人他一直心有提防,此刻见对方出手,他忍不住一叹。
只得分出一道剑光将那酒杯击碎,另一边的霍老二精准的把握住了时机。
他一只铁臂如同蛟龙出海猛然探出,手掌半握狠狠一捏,犹如猛虎猛然咬住了猎物颈项。
“咔!”
漫天剑光戛然而止,郁鸣风长剑被霍老二抓在手中。
郁鸣风脸色难看,他手中长剑挣扎,却徒劳无功。
霍老二脸上狞色上涌,囚身大仇,他对天相四脉了解极深,四脉武功都在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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