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府在他看来不过巴掌大的地方,从小到大,什么地方他没玩遍?他就算闭着眼,也能将这地府中的人和事一一描绘出来。
他不喜道锃几人,从小便不喜欢。与他们来往不过是父亲的促成,他与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于是,懒于应付他们,索性带上崔尚。
这崔尚从小跟着他父亲,圆滑自不必说,应付他们绰绰有余。
而他也乐于清闲,跑到这里乘风纳凉。
方才打断几人不过是因为说的话太过露骨又不堪入耳,实在玷污耳朵且影响他看风景。他对他们的爱好并无太大兴趣,但他们想行之事却太过缺德。
好在几人自那次的事之后,有贼心却也没了贼胆,至少在他面前没有。
崔尚抬眼看相远处,口中喃喃道:“据闻这河十分宽阔,至今无人渡过去,也不知这对面是何种模样。”
“无人渡过去?”阎奕晟慢慢睁眼,勾人的桃花眼中带着几丝看不清的情绪,脸上也不知是何表情,懒懒道,“你这话的意思便是有人曾试着渡河?你且说说看。”
崔尚见此,心想坏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也不过是听坊间传说罢了,公子切勿当真。”
不待阎奕晟继续追问,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自然有人试过,我听说这前不久那人才从十八层地狱中探监回来。”
离二人较近的平莒南自然是将二人的谈话停在耳中,闻言,朝这边走过来兴致勃勃说道。
听此,阎奕晟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撩衣摆站起身,双手环胸再次靠在柱子上。
不过短短几个动作,他做起来却不急不躁,反而十分优雅,为坚毅的脸庞增添不少神采。
阎奕晟微微挑眉,摄魂的凤眼瞥了一眼平莒南,嘴角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是吗?我倒是好奇得很。”
“公子……”崔尚一急,刚出声便被阎奕晟抬手打断,而此时其余几人不知何时停止说话,侧头看了过来,显然听到了几人方才的谈话。
平莒南瞧崔尚的模样,蓦然想起上次几人一同外出游玩,却不小心闯了大祸,若不是阎奕晟,恐怕几人难逃严惩。
上次的威吓仍在,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胡乱开口,心里打鼓,吃不准他是何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我也不过是听闻罢了,说不得准的。”
“方才那般信誓旦旦的,怎地不过一会儿便这般模样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阎奕晟嗤笑一声,一边绕过他大步走到石桌前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一边说道。
单手拿起素白淡雅的茶杯,一仰头,杯中的水顷刻见底,因动作有些大,一滴水顺着嘴角流过脸廓最后消失在紫红色的衣襟中。
阎奕晟模样本就不俗,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眸子,闪着凛然的英睿之气,高挺的鼻,水润的薄唇,嘴边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反而冲淡了不少他眼中的邪魅。
他的皮肤很白,却又不似病态白,反而恰好能彰显他俊朗的外貌。
官衣一向爱凑热闹,相比其他几人各怀心思,他更爱玩乐,但却因五官王时刻派人盯着,也不敢进出那不雅之地。
所以心思也不如其他几人想的深远,也因这样的性格易被他人所利用。
虽说他未曾听过有人渡过祖母河,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不感兴趣。
而他感兴趣的是,若是阎奕晟真对这河有兴致,何不自己去河上探探路呢?于是他兴致冲冲道:
“若要我说,阿晟你如若真有那闲情逸致,何不自己去瞧瞧呢?每日盯着看也不见得有何不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