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没说话,狐疑地望着宇文错,面前的人纹丝不动,半晌,她操着沙哑暗沉的声音道:“对了,应尧那件事怎么处置的?”
“学宫内走水,应尧意外死亡。”宇文错淡然答道,落落穆穆。
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虽然心下犯疑,但现在自己深感乏累,也不想继续再追问下去,苏宓闭着眼,倚靠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小团被子。
“饿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宇文错站在她床前,垂下眼睫,遮住眼底藏着的情绪。
“不用你管。”
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冷冷地回应完他,苏宓继续假寐。
此刻,学宫后院的禅房内,烛火光明,二人坐在木桌旁。
魏寻原先的住处紧挨着静室,大火牵连,房屋也毁了,只好暂时先住在禅房。
“宗师,后院已经着人修缮了,大概还需半月才能住,这段时间就暂时委屈您住在这里了。”
萧致礼神色很是温润恭敬。
“我一个老人家,住哪里都一样。”
魏寻从来都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也不挑剔。
“应尧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了,我倒还好,顾况每天要配合独步司办案,太子来了还要费心应酬,也难为他了。”萧致礼说着灵光一现,带着不解地说道:
“本来还以为应岸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没想到这次这么好说话,毕竟是他的儿子。”
太子呈上卷宗,虽然案文写了好几开纸,但通篇只表达了一个意思,就是学宫的火和应尧的死都是意外。
因为是意外,所以无从解释。
事情一发生,应岸那边就差信使处处施压,没想到最后竟都不追究了。
纵然出人意料,但毕竟梁帝的本意就是想息事宁人,也不再追查此事了。
原本应该在朝堂内外掀起惊涛骇浪的一场风波,只在最初显露出腥风血雨的苗头,最终,这点风雨竟都收敛了。
即便现在没人再去纠结这件事,但疑问都留存在心。
“朝中诸事纷纷杂杂,怎可轻易参透。”
魏寻庄重地开口,语气随意。他一向不预朝政,也不喜欢听自己的学生妄议朝政。
萧致礼听到老师的敲打不禁低下头去,便不再说话,比起专心学问的老师,自己实在是可愧。
苏宓头疼稍稍缓解了一些,正要睡下,还没一会儿,就听到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乱叫,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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