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涯小声安慰了几句,待到柳晞情绪好了一些,又道:“可要我做些什么,替你报仇?”
柳晞抹了抹眼泪,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不用了,当时我已经找回了场子,你是不知道对方那脸色,黑的跟煤炭一样。再说,我这么发泄了一遭,心里舒服了很多。”还是离林府的人远些吧,万一再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不过是被人呛了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忽然感觉这么委屈,也不过是因为有人在乎,有人关心她,才会连一件小事都受不了,若不是有人护着她,天大的事她都能扛下来,哪能受这么点委屈就哭唧唧。
很多时候,并不是想要求一个明白或者一个解决方案,只要是有人能够在身旁安慰安慰,就会觉得内心安宁。
赵明涯抿了抿嘴道:“我听娘子的,娘子说算了,那便算了。”想了想,又开口:“以后,娘子受了委屈一定要同我说,切不要如同今日这般憋在心里,自己难受。”想来,如今柳柳她说了出来,应当会好受很多。
柳晞闷闷地道:“嗯。”只是不知道下次遇着这事还会不会如此。
见柳晞还是闷闷不乐,赵明涯安慰道:“我吩咐人给你做了点心,要尝尝吗?”
她稍稍舒展了眉心,点了点头。
然而,柳晞不知道的是,赵明涯转头便吩咐人:“去查一查今天王妃遇到的是谁”。他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再说,娘子说要放过那人,他可没打算放过。
……
而另一边,林二夫人直至出了卖布的店铺,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这,林语思买的布为何会送到摄政王府?”难道是在王府做事,如此出手大方,可……
见她如此,林语染道:“说不定只是在摄政王府里做工,那布料也是替主家定的。”
虽说她们俩想到了一块去,可林二夫人却有点不敢相信,她摇摇头说:“我觉得不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做工的话能赚这么多钱?我粗粗看了眼,她手上那叠银票至少有几千两,不是个小数目。”
林二夫人说着说着便想起了之前林语染瞒着她,未告诉她林语思没死的事,转头便很生气地对林语染说:“她没死,你怎么不说?我说你爹这些日子怎么老跑出去,是不是你告诉他这事,他跑出去找林语思那贱人去的?”
林语染没有说话。
林二夫人见她那不死不活的样子,也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猜的都是真的,气得她狠下心来拧了拧林语染的胳膊,说道:“死丫头,说话呀。”
林语染嚎了一声:“疼,轻点。”
林二夫人冷哼了一声:“知道疼还不实话实说,说吧,干嘛要瞒着我。”
林语染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没想瞒着你,只是觉得娘你知道了又会不开心,还不如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又会去找林语思的麻烦,最后反而自找苦吃。
“那你怎么和你爹那个偏心鬼说?”
“自从知道林语思死后,爹一时间就像老了好几岁一样,这几年一直郁郁寡欢,身子都不好了,跟他说了这事,也是让他高兴些。”
说到这,林二夫人才没有继续追究林语染,想着她也是为了林老爷着想。再说,如今再追究这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安静了一会,她又问道:“你之前是在哪看到林语思的?”
听到她娘的这个问题,她倒没有多想,直接说了出来:“前几日跟着夫君去宫里参加中秋宴会时,在御花园遇见的,那时她一个人在亭子里,无所事事,便谈了几句。”
林二夫人低着头,喃喃开口:“在宫里?”她又想起林语思豪气买布一事。
她总觉得落掉了哪个关键步骤。那个最重要之处就像塞了一团棉花,怎么也扯不开,迷迷糊糊的,想不通。
忽然,她福至心灵:“那林语思不会是那个什么摄政王妃吧?!你看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就是新认回的明乐郡主?”她们一家虽是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但像摄政王府里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还是知道的,毕竟此事这些日子一直为这京城人民津津乐道。
听到林二夫人的话,林语染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不会吧!嘴上也立马否认:“娘,这根本不可能的,一点根据都没有,你不要胡乱猜测,搞得自己心慌。”
林二夫人听了女儿的话,也道:“应该不是的,那林语思哪有那么好命,能混个王妃?瞧她那性子,照着摄政王那脾气,说不定早受不了,把人砍了,怎么可能还会娶她?”她絮絮叨叨说着,企图找理由说服自己。
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有听说过的。
所以绝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但心里却溢上了满满的嫉妒与愤怒,这林语思,凭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好的运气,不仅能化险为夷,还勾搭上摄政王这棵大树!!!
虽然林二夫人极力否认,但内心已经开始相信,这林语思确实与摄政王有那么一丝丝关系。
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抱着阿Q正传的精神说服自己。
谁让事实那么难以令她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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