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迟疑,趁热打铁,“大人无需惊讶,贫道既然上门,自然是知道些个中秘辛的。”
张伯龙心中纠结万分,这种事情,他是不希望旁人知道的。但思及那小鬼最近的种种悖逆不服管教之处,再加上今夜的梦魇,他还是终究忍不住问道:“仙长以这话问我,难道是有救我的办法吗?”
许靖观笑笑,“救你当然能救!但是,自贫道修行之初,恩师便再三教导过。正所谓,医不叩门,道不轻传。所以,若要求这解救之法,还需……”
他并未把话说完,张伯龙却顿时心中豁然开朗。
不就是要报酬吗?只要能压住那只小鬼,世间名利,想要什么是他张伯龙拿不到的?
他当即表示,“仙长此言甚是!这样吧,只要仙长能够帮我这个忙,帮我压制住那悖逆的小鬼,日后仙长便是我的坐上之宾!不管仙长想要什么,我都尽力为仙长觅得!仙长以为可好?”
许靖观点点头,“大人,贫道乃修行之人,不讲究什么白纸黑字红手印。诺一出口,便有神明为证。既然大人如此说了,贫道便信了。”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递给张伯龙,对他说道:“大人请看,这就是贫道为大人准备的。只要大人将这个香囊贴身佩戴,则可以消灾避祸,排忧解难。”
张伯龙急忙伸手去接。
许靖观却一缩手,将香囊收回身前。
张伯龙扑了个空,不禁疑惑道:“仙长,这……”
许靖观笑笑,“贫道这儿还没说完呢!大人急什么?大人须知,贫道这香囊,一时一刻都不能离身,不然,恐有祸患趁虚而入。即便是沐浴之时,也需得戴在身上。”
戴在身上倒没有什么,只是……
张伯龙接过那香囊,信手捏了捏,有些好奇里面的东西。揉搓了两下,便感觉出里面可能是符纸之类的。
出于好奇,他问道:“若是沐浴时不小心将其弄湿了,是否会失效?”
许靖观心中一突,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甚至于,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效,他都不知道!
但是,既然张伯龙已经说出了这话,许靖观当然不可能任他起疑,索性决定赌一把。他淡淡地一笑,捻着青须,对张伯龙说道:“大人若是好奇,尽管取水一试。”
张伯龙眼中一亮,显然跃跃欲试。
由于事关隐秘,他没有叫衙役进来,反而是自行去将铜盆端了过来。铜盆里早有一盆清水,张伯龙看了许靖观一眼,小心翼翼地将那香囊放在水中。
可令他稀奇的事情发生了。
香囊入水,不仅轻飘飘的整个浮在水面上,甚至连一点儿要进水的意思都没有。等了片刻,张伯龙伸手将其取出,摸了摸,面带着诧异抹去表面上沾着的水珠,竟惊喜的发现,这看似普通寻常的香囊竟是半点儿不透水的!
相比于张伯龙,许靖观心中的惊讶是只多不少。
他终于认定,沈驷,还真是个有些真道行的人!
但惊讶归惊讶,表面上的戏他可是一点儿都没落下。
借着张伯龙惊讶的时候,许靖观便说道:“怎么样?大人这回该放心了吧?”
张伯龙连连点头,忙不迭的将香囊放在贴身处保管,对着许靖观躬身道:“真是多谢仙长,多谢仙长了!仙长有如此非凡的道行,实在不同寻常。只是不知,仙长于何处修行?日后若是要找,该如何去寻?”
许靖观笑笑,“贫道本是漂泊如浮萍一般的人,居无定所。如今既然与大人有缘,便帮人帮到底。若大人不嫌弃的话,那贫道自今日起,就暂在大人府上修行了。”
“哦?那是最好!”张伯龙顿时大喜过望,他连忙将门外的刘金山叫了进来,吩咐道:“刘班头,这位仙长是本府的坐上之宾,是一等一的贵客!你马上着人去收拾一间干净舒适的屋子出来,供仙长修行所用!另外,再派几个衙役过去,日夜轮值伺候!切莫怠慢!”
刘金山带着满腹不解领命,看着张伯龙一路将许靖观送到屋门口,这才依依惜别,心中就更为困惑了。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刘金山看看左右无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你到底是什么人?才见面片刻而已,怎么能哄得大人对你这么信重?”
许靖观连忙摇头摆手,“刘班头,你误会了!这怎么可能是我的能耐?实在是四爷的能耐!贫道今日方知,所谓‘到此不拜福德庙,不如当年不登科’这句话,在此地真乃是至理名言!四爷的本事,通天彻地,实在让贫道极为佩服!”
刘金山说:“四爷有能耐自然不必你说!我只好奇,刚刚不过是短短片刻,张大人为何就能对你真么信重!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靖观回答,“贫道绝非神圣,原也就真的只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不过,现下既然能够得到如此机缘,贫道也实在是不愿意放过。刘班头,你还是尽快带贫道去找间空屋,容贫道焚香沐浴,明日一早好去拜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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