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然神色依旧淡淡,道:“可能是过目不忘吧。”
“……”
阮听风心中升起同于舅舅一样的想法。
莫然,你还有多少惊喜,是为师不知道的?
萧莫然又写完一页,拿起轻轻吹了吹墨迹。
而后又摊开一张新纸,继续写。
待萧莫然将她今日看过的小半本《孙子兵法》都默写出来后,阮听风看着一沓纸,指出这些字的优缺点。
萧莫然边听着,边在新铺好的纸上,将阮听风说要改正的字写下,依言改正。
如此一来,夜色便已经深了。
简单洗漱一番后,萧莫然躺在矮榻上,回想今日所学内容。
……
翌日,还是老样子,起床后,先是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今日,阮听风没有舞“剑”了,而是打了一套拳。
拳法柔中带刚,看着极具美感,出拳又迅猛有力,扫腿更是激起一片尘土。
萧莫然看着眼热,想必昨日那舞“剑”,她更喜欢这套刚柔并济的拳法。
待半个时辰马步扎完后,萧莫然问道:“师父,你何时能教弟子打拳啊?”
阮听风拿了毛巾,蹲下身想给萧莫然擦汗。
萧莫然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毛巾,道:“弟子自己擦就好。”
阮听风笑笑,站起身,道:“想学打拳?还早着呢,这马步你最少得扎上三个月,才能学功夫。”
闻言,萧莫然问道:“可是三个月后师父早就去了京城,如何能教弟子功夫?”
“为师虽不在,你可以找为师的师兄,他叫刘成,改日介绍你认识。”
萧莫然这才满意的去洗澡换衣服了。
刚晾好衣服,阮听风便来唤她吃饭。
吃了早饭后,阮听风道:“今日先不学别的。”
“为师的经书抄好了,陪为师一起祭拜先祖。”
萧莫然拎着装香烛纸钱的篮子,阮听风带着经书和供品,二人一起去了屋后的坟山。
阮听风祖父母与父亲所葬之处相隔不远。
将供品放下后,二人点燃香烛,烧纸钱和经书。
阮听风依次祭拜祖父,祖母与父亲时,萧莫然都随师父一同跪下,恭敬的叩了头。
祭拜过后,二人回到书房。
阮听风道:“为师马上就要返京,这几日能教你的也不多。”
“唯有教导你些为人处事之道。”
“这世上之事,从无简单的,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你天资不凡,更要小心谨慎。”
萧莫然道:“弟子谨记。”
上午,阮听风将他求学时所遇之事,细细道来。
甚至讲他高中探花之后,那些曾背后算计诋毁他之人是怎样判若两人的。
及进入官场后,在官员倾轧中怎样一步步发挥自己长处,怎样揣测圣意,从而得圣上荣宠。
说到这,阮听风道:“所谓恩宠,也不过是圣上权衡利弊后,立出来的靶子罢了。”
萧莫然道:“圣上被世家掣肘,所以想提拔寒门官员与世家抗衡。”
阮听风讽刺的说道:“可不是,如今的大红人裴尚轩不就是又一个靶子。”
这裴尚轩她倒是听说过,永和六年一甲,状元及第,如今都说他走的是师父的路子。
“只叹为师时运不济,进入官场不久就丁忧,在京城无一二人脉,如今消息甚是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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