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起过去吧。”
今日是大喜事,哪怕是不喜艳色的贺君欢也穿了一身海棠红的衣裳,但她身子太孱弱,这么一身反倒衬得她气色更加不好,怎么看都与这套衣服格格不入。
平儿一身紫色衣服,腰间别了一块玉佩,有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样子。
前厅里,几位皇子已经提早坐下了,分别是大皇子雍王顾旌云,三皇子郢王顾旌齐,四皇子晟王顾旌吟以及未封王的八皇子顾旌希。
顾旌舟和左茗薇坐在堂上正位处。
“见过各位殿下。”贺君欢跟在平儿身后,俯身行礼。
“见过凌王殿下,凌王妃。”
“见过父亲,左母妃。”
贺君欢和平儿一齐说道。
“起来吧。”顾旌舟朝他们抬了抬手,随后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急忙走过去把贺君欢引到一边坐下。
贺君欢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了一边,看着平儿敬茶正顺利进行着,贺君欢的思绪就飘到了下一步的计划上。
贺君欢扫了一眼厅里坐着的几位皇子,除了郢王顾旌齐,其余几位对顾旌舟的威胁并不大,尤其是雍王顾旌云和晟王顾旌吟。雍王生来便有心疾,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至于晟王,他外祖齐泾是太学夫子,书香门第,因而顾旌吟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对于皇室的尔虞我诈素来是不屑的。
此外就是刚及冠的八皇子顾旌希,有野心,但他外祖是楚太尉,若是日后真的叫让他做了皇帝,必然只会是个傀儡皇帝,不中用。
不如,就先把他拉下水好了。
贺君欢的眼睛轻轻地在顾旌希身上扫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原以为左茗薇会难为平儿,没想到却也只是把茶杯摔了点声音出来。
贺君欢以身体不适推掉了敬茶后的宴席,回了房间。
这次的宴席上,平儿一定会被为难,贺君欢的意思,是让平儿独自处理,他需要学会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如何保全自己。
“小姐,小公子可以吗?”扮成丫鬟模样的云初问道。
这凌王府有的是人想找她和平儿的麻烦,但又动不得他们这些主儿,自然会拿下面的人出气,妗春性子直,免不得要和那些人起冲突,干脆就不带她过来了。好在云初长得清秀,除了身量高一些,其他的倒也不算违和。
“有凌王在,那些人不敢弄得太过分,也就是些小打小闹,云寂也安排在他身边了,若是平儿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那他也不必再在这王府上住下去了。”贺君欢说着看了看云初,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姐。”云初无奈地叫了一声。
“云初,我这一身,是不是也特别难看?”贺君欢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问着云初。
“不难看的。”云初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只是有些奇怪。”
想了半晌,云初才想起一个比喻:“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我母亲很喜欢海棠红,雍容大气的。”贺君欢指腹划过衣领用玉石做的子母扣,神色里明显多了几分哀伤,几欲落泪。
“小姐,”云初轻轻唤了一声,“您休息一会,我去给您煎药。”
“好。”贺君欢说完,云初就退出去了。
贺君欢脱了外衣,准备去床上躺一下,突然发咳,他只能用手接住,暗红的血落在地上几滴,融进了地毯里,贺君欢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无法挽回了,便去将手擦了个干净,正准备上床躺躺,却听见屋顶上似乎有踩瓦片的声音。
只见她眉间一蹙,手指扫过方才褪下的腰带上,手腕向上一挑,就听见一声惊呼,偷窥之人捂着眼睛落荒而逃。
“这王府,真不知道是该说太危险还是太安全?”贺君欢叹了口气,还是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另一边,宴席刚刚开始,便有人迫忍不住要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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