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了休息室，看见妈妈正安静的坐在小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小点心，秋日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切是那么的岁月静好。她穿着花店统一的衣服，墨绿色围裙，头上绑着墨绿色头巾，这些却仍掩不住她的优雅知性，还有她精致的五官。

“妈妈，我进来了。”

李玉灵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还是那张颇似她前夫的脸，她面色复杂，看着她的齐刘海，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未问出口的问题。

“嗯。头发怎么剪了？”

韩瑜兮愣在了那里，自从六月的那天以后，妈妈似乎都没跟她说过完整的话，她低下头摸了摸刘海。

“没什么，就是想换个发型。”

李玉灵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杯子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上次……落疤了？”

韩瑜兮猛然抬头看向她，李玉灵不会知道，她这几个简单的字眼此时像是****般袭过韩瑜兮的心里，她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这颗过于激动的心平静下来，然而并无甚用处。

“我没事，真的！恢复的很好！”想起了什么，她急冲冲的撩开了刘海：“真的，你看，再过段时间就会没的！”

李玉灵看着那道浅浅的印子，心中感受无法言说，十月怀胎，这曾也是她热烈的期盼，可是同样也一再告诉她，这么多年的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悲。

看着妈妈又一次的沉默，韩瑜兮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角。这时候，蓝姨走了进来，握住了她的手坐下去。

李玉灵似是惊醒了过来，给自己的好姐妹端了一杯茶，同样也给韩瑜兮倒了一杯牛奶。

“喝点热的，天凉了，自己注意点。”

韩瑜兮捧着牛奶，感受着指间传来的阵阵温暖，眼眶渐红，她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牛奶真的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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