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回答之后,古怪身形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好,他们败在你的手中,你的确有叫他们垃圾的资格。”
说到这,刀锋逼近剑刃,古怪身形沉声说道,“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我保证你想要什么都会允给你,哪怕是十方世界。”
听到这话,大朱吾皇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
开玩笑,老子可是和神打过,并且要成为神的男人,就凭你三两句话就能拉拢我?
至于他口中的十方世界,在大朱吾皇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不论他有没有,仅仅是之前在放逐之界中的准神扶鸾,挥手间便能抹去一方世界。
对于拥有神韵踏足神境的准神来说,一方世界不过是个小小的坐标,早已没有了任何吸引力。
所以大朱吾皇更是懒得回应,只是淡声说道,“把刀还给我。”
“怎么,如此条件还没能如你愿?”古怪身形虽然手持昊神佩刀能够勉强抵抗大朱吾皇凌厉的攻势。
但无论是对攻势的把握还是自身境界都无法与大朱吾皇抗衡。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唯独我手中的这柄刀不行,”古怪身形面具下开始喘息,“因为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这柄刀给予我的,你要了这柄刀就等于要了我的命。”
“那我就要了你的命!”大朱吾皇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颤,磅礴内力直接将古怪身形击飞。
同时,他催动内劲在古怪身形倒飞出去的同时,长剑直奔其脖颈捅去。
就在即将命中时,大朱吾皇的心脏猛地皱缩,连带着体内经络也在这一刻蜷缩了起来。
在一连串高强度的动作下,体内仅存的灵力气息最终耗尽,早就在体内盘踞的规则之力,在这一刻终于齐齐涌进了经络之中。
锋锐无比的长剑,最终距他的喉咙不足半指距离时停了下来。
天地间死寂一片,只有诡谲的狂风呜咽。
原本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的古怪身形缓缓回过神来,看向大朱吾皇的眼中充满惊疑不定,“为什么不杀我?”
没有回话,一缕猩红鲜血顺着大朱吾皇的嘴角涌出,握着长剑的手掌也缓缓垂下。
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古怪身形,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真的有暗疾?”
想要开口说话的大朱吾皇,一张嘴又咳出一口鲜血。
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看向大朱吾皇的眼神从惊疑不定也变的狠厉起来。
“听闻那人当日以一敌万,手中用的也是一柄锋利异常的黑刀,而你又承认了自己是那个人,告诉我,那把黑刀现如今在什么地方?”
古怪身形说到这里,看向大朱吾皇的目光急迫而又贪婪,“只要你把那柄刀交给我,我就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大朱吾皇轻笑出声,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你算老几?”
古怪身形一愣,目光顿时阴冷无比,提握黑刀的手臂直接向前一送。
连灵魂都能切割的昊神佩刀轻易洞穿了大朱吾皇的腹部,鲜血涌出很快便被吸收。
面具下的目光逐渐有些疯狂,“我很清楚像你这种高傲的人无法妥协,你不肯归于我,那我就毁了你,至于那柄刀,我可以慢慢的找。”
“是吗?”大朱吾皇淡淡开口,原本垂下去的手掌猛然紧握,长剑同样捅进了他的腹腔中。
在某些方面几近可与昊神佩刀持平的长剑,同样轻易洞穿古怪身形。
“呃啊”
痛苦不堪的惨叫从面具下传出,古怪身形用尽全身力量将大朱吾皇远远推离。
而后古怪身形一手紧抱昊神佩刀,一手紧捂腹部创口,摇摇欲坠的向远方飞掠。
同样忍受规则之力侵蚀的大朱吾皇,在硬扛昊神佩刀一刀后,最终失去意识,从天空上直直坠落而下。
“轰”
在他即将昏迷之际,又听到了熟悉的呼救声。
“哗啦啦”
有溪水声从耳边划过,同时伴随的还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已经不知昏迷多久的大朱吾皇勉强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极为俊秀的脸。
只不过,此时这脸的主人情绪极端低落,双眼红肿,不时用手背抹着眼泪。
而等他看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大朱吾皇睁开眼时,一直蓄着的眼泪最终滚滚落下。
见此情形,大朱吾皇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刘从温一把按下,“你别动,我在给你擦伤口,免得感染。”
“太麻烦你了。”大朱吾皇重新躺在地上,眉头紧皱。
腹部传来的绞痛使得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要一动那种深入灵魂的痛便会再次加深。
刘从温背过身抹去眼泪后笑道,“你知道麻烦就好,希望你往后一点伤也别受。”
头枕溪边,大朱吾皇平躺在地,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满是伤痕,尤其是腹部处一道狭长的贯通伤几乎将他从中割成两段。
刘从温拿着浸水的柔软衣物仔细擦拭伤口的周边,在看到腰腹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眼角又微微泛红。
“以往你身上的伤口,不日便能痊愈个七七次的伤口已经一连两日都没有恢复了,甚至还有扩大的迹象。”刘从温紧张的看着大朱吾皇,似乎在等待一句令他彻底放心的话。
大朱吾皇沉默片刻,然后挤出一抹轻松的微笑,“这一次的伤口虽然有些严重,但还能控制,只不过是恢复的有些慢罢了,至多半月就能完全恢复。”
这一句话,是为了宽慰刘从温才说出的,实际以大朱吾皇目前的情况来说,这被昊神佩刀所刺的伤口,能不能恢复还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体内灵气以及杀戮之力已经完全耗尽,他之所以能硬扛下这一刀,纯粹是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
大朱吾皇自信,即便自己的境界处于准神境,但身体素质绝对能够和神祇扶鸾一较高下。
听到大朱吾皇的解释后,刘从温才微微放下心来。
重新包扎好伤口,刘从温坐在了他的身侧。
大朱吾皇也勉强坐起,看向他说道,“你是见过我受伤最多的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救过我多次的人,所以我想,回报你一些东西,比如一些想完成又完成不了的心愿?”
刘从温笑着看向他,“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完成别人的心愿啊,先好好养伤,愿望等我想起来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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