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守大人！”少夫人还想解释，但却无话可说。她回头再看小奴种怀里的石头。

青灰色，空心，的确是村里的试炼石。“可恶！这怎么可能？”少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再看看猴崽，除了身上的破皮袍没变，小奴种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冻疮没了，皲裂也不见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身上仿佛散发着无尽的活力。

少夫人金氏突然感到心口剧痛，她扶着前胸，试图压制心里的怨恨与气愤。

“夫人，您怎么了？扎心了？要不您坐下歇会儿。”猴崽哈哈笑着，在主仆二人面前放下“石凳”。

少夫人气地两颊通红，柳叶眉倒竖，她忍了十二年，本来以为能借助废奴血祭了却一块心病，却没想到小奴种不止不是废奴，还如此精神抖擞地站在自己面前。

“真不想坐下歇歇吗？是胸口疼吗？要不我给您揉揉胸？”猴崽一脸得意之色，把试炼石举起又放下，再举起又放下，一连得瑟了三次。

“放肆！”少夫人气急败坏地吼道：“气死我了，肥羊，抓住他！给我往死里打！”

猴崽一听要打，抛下石凳，一溜烟似得跑开了。现在的他，健步如飞，围着铁石村跑一圈不带喘气儿的。

肥羊紧跟着追了过来，本来她以为猴崽跑远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大大咧咧地靠在后墙上，似乎正在等自己。

肥羊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猴崽的破皮袍，准备开打，却没想到小奴种竟然毫不畏惧的瞪着她。

少年冷笑着说道：“小肥羊，你能向少夫人告状，我也可以向老族长告状，说你作乱生事，不止经常打我，还想利用废奴血祭害死我！”

一听猴崽搬出老族长，肥羊举着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她出言狡辩道：“这是少夫人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猴崽轻哼一声道：“去和老族长说，看看他是罚你还是少夫人！”

肥羊一下愣住了。猴崽说的对，这个家毕竟是老爷子说了算。如果老族长追究此事，肯定不会责罚少夫人。但肥羊只是一个女奴，难免要当替罪羊。想到这里，肥羊慢慢地放开了猴崽的皮袍，硬挤出一丝笑容，摸着小奴种的头说道：“猴崽，咱都是奴隶，你可不能害我啊！”

“拿开你的脏手！”猴崽甩头斥道：“想让我饶了你也简单，自抽耳光认错！”

“这！”肥羊的长脸僵住了，她可是府中地位最高的女奴。从来都是她作为行刑者，打骂其他奴隶，怎么可能让她向一个小奴种自抽认错？

“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去找老族长！奴隶作乱生事，罪可不轻。”说话间，猴崽就要走。

女奴赶忙拉住了小奴种，这一下她是真的怕了，一旦扣上作乱生事的帽子，就算不会判死罪，也至少会砍一条胳膊。

肥羊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咬了咬牙，只得抽了两下耳光，然后瞪着猴崽，恨恨的说道：“现在可以了吧！”

猴崽眼看着他抽了两下耳光，却挠着头问道：“打完了？这么快？不好意思，我没看见。”小奴种已经被女奴打骂十年了，他不可能轻易放过肥羊。

“你！”肥羊火冒三丈，咬牙怒视着猴崽，眼中满是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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