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学校的街道上,一辆奔驰飞速行驶。
前面俩人,后面四个人挤了一排,玉露还坐在秋风的腿上。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憋屈的一。”玉露吐槽道。
没办法,不能太张扬。
随着越接近学校,道路开始变得越扭曲,两旁开始出现蠕动缠绕着的触手,猩红色的触手表面上疙疙瘩瘩的凸起,看的人心里直恶心,它们蠕动着,纠缠着,根子底下的血水发出沸腾的咕嘟咕嘟声。
白色的舞者在触手间翩翩起舞,瘦到可怕凸显肋骨的肢体在触碰到触手的时候,一瞬间就发出铁板烧肉的声音,腐蚀掉一大片,流出腥黄色的脓水。
他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踮着脚尖,丝毫不在意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怖的皮肤,跃动着,舞动着,尽情的伸展身体,然后倒在触手之间。
再然后,一个新的身影,从那一堆腐蚀的只剩脓水和血的液体中站起来,身体表面还带着前者的所有物,却毫不在意,乳白色的肌肤伸展开,重复着前者的所有动作。
街上,大雾开始弥漫,死寂的世界里,和刚刚喧哗热闹的婚礼好像是两个世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雾中若隐若现的白色教堂,还有一闪而过的拿着黑伞的红裙女孩。
她站在白教堂残缺不堪的大门前,撑着伞安静的站着,空洞的眼神追随着缓速开过的车,突然,一歪头,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被大雾吞噬,失去踪迹。
的摊子,店主失去踪迹,白裙子的女孩眼巴巴的看着在自己制作的,眼睛里都是渴望。
她踮着脚,扒着摊子,只有眼睛在一眨一眨的。
在她身后,冰冷的银色盔甲静静地立着,胸膛上插着箭的白骨盘腿依靠在盔甲上,还有一只戴着金色铃铛的绿眼睛黑猫。
在迷雾吞噬掉她们的最后一秒,一只苍白的手从迷雾中伸出来,拉住女孩的肩膀,红眼睛的少年站在她身后,冷眼注视着开车的汽车。
高帽子绅士穿着崭新的西装,打着领结,腋下夹着拐杖,点燃了他心爱的雪茄
贵妇人扶了扶发饰,提着繁重的华丽裙摆,脚步匆匆,但是足下血迹,一步一个血脚印,滴滴答答
穿着白大褂的博士,怀里抱着他的白兔子,轻轻的抚摸着那具失去灵魂的空壳子……
一切一黔…
“怎么回事?”时奕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他看向道路两旁,那些不应该出现的,却越来越多,被迷雾吞噬掉的重重人影。
“里世界,另一个世界,出现什么状况都有可能。”蒲言沉声道,他捏紧了手里的喜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摄人心魄。
“别慢了,冲进去学校!快!”他猛的甩了甩头,对着时奕低吼一声。
“怎么了?!”时奕问道,脚下却在依言踩油门。
“雾在追。”蒲言惜字如金。
秋风几个人回头看去,果然,浓雾已经弥漫到了街道上来,而且在不断的接近。
想起活在浓雾中,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可没有心情去了解他们的生平经历和故事。
“快!”
时奕一脚油门踩到底,发挥出来了他业余赛车手的全部实力。
好在,在这方面,游戏并没有设置太大难度,他们总算在被浓雾吞噬掉的前几秒钟,一路开车撞进了学校大门。
充满斑驳血迹和铁锈的大门,落了锁,被崭新的汽车猛的撞飞,一直落在教学楼空地前的花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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