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怎么了？”赵晚棠呢喃着，放慢步子，让道一侧。

慕容裴不解地看着她的举动，却也无话可说。

身旁宫人不断走过，眼见着刘清羽的马车快要到达，她夹动马腹，与那马车并肩而行。

“清羽？”她轻轻试探到，里面却毫无动静。

“怎么了？”小声嘟喃了一句，赵晚棠便认定太傅大人此刻在休憩。

直到刘清羽冷峻的面庞出现，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赤色的帘子：“你有什么事？”

话语毫不客气，似乎很是不欢迎。赵晚棠咽了咽喉头，心中纳闷这个刘清羽怎么变脸如变天。

“你若没什么事，那便慢走不送。”

“哎！”看着他消失进了马车，她竟很是无言。明明昨夜都还在攀谈，怎么现下这副模样了？“那好，你好好休息……”

她骑着马愣在路旁，看着那马车离她越来越远，刘清羽却始终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赵晚棠始终尾随着队伍，一旁的宫人也不难发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私下谈论着。这也是她第一次发觉，阿哲草原竟是这么无边无际，走了一日也不曾见到人影，只有那一望无际的草地。

“快到了！”回到马车内睡了半日，她迷迷糊糊听着红素欢喜雀跃的声音。

“是吗！”赵晚棠勉强挣扎起来，掀开帘子看见的是浮着落日的晚霞半天边。

红素的小脸上尽是欢悦：“是呀！公主！红素第一次去到战场，现在有些激动！”

“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是吹角连营，革履盔甲罢了！若是害怕，那便是残尸断骸。”

“什么！”红素瞪大了眼，若真是看见那些血腥的场面，不知该有多少噩梦陪伴长夜了。“公主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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