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台作为朝中重要的政事处理机关之一,每五年才有一次遴选,由圣人亲自裁定,所选之人皆出自世家贵族,乃是圣人为了与寒门所代表的东台相抗衡而设立的。
夏伯涛所言,确实有道理,但是皇后最近得到了一条消息,搅得她心绪不宁。
她缓和了语气,声调却还是透着冷,“四妹近来与那婢生种相谈甚欢,似乎郎有情妾有意,爹怎么看?”
夏伯涛听她说起这事,便明白刚才的那些话都是虚的,这句才是重点。
他淡淡地回道:“宛宛喜欢他,释王也有娶她的意思,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是乐见其成。”
“哦?乐见其成?”皇后启唇而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当年——”
“夏知茹!”他厉声喝止,脸色极其难看,胸口不住地起伏。
见他被激怒,皇后把目光转向飘起的炉烟,“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圣人已过不惑之年,将来靠的是谁,你想清楚。”
她这话太过大胆,暗含夺位之意,但真正叫夏伯涛吃惊的是她对圣人态度的转变。
夏知茹对圣人可谓是一腔深情,她本本分分地做他的妻子,为他打理后宫,为他安置子女,无怨无悔。
怎地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但他随后就想到人心易变,身处后宫的夏知茹许在日复一日的高墙内磨灭了爱意。
“你好好思量,过段时间,我希望听到我的四妹身边换了另一个人。”夏伯涛的沉默,在皇后的意料之内,他做事圆滑,讲究中庸之道。
夏伯涛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就拂袖走了。
皇后也不恼,对莞玲说道:“把茶撤了吧。”
“是。”
朱辞坐在院子里,正等待楚鸣一行人回来。
天气不阴不阳的,她有些想念甜水巷的那棵银杏,绿色的叶片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她住在那里一月,唤醒了它的灵智,虽则不会说话,但挨近了,精神共通没问题。
现在没了她,可怜的小银杏本就弱小,大概没多久又要丧失灵智了。
“阿辞!”秀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朱辞旋即起身开门,笑得月牙弯弯的秀蓉搀着老大娘回来了。
“楚鸣呢?”她往外张望了下,还是没有看到,疑惑地问道。
秀蓉边扶着婆婆坐到院子里,边回答:“楚大哥把我们送到巷子口,就说有事要办,过两天再回来。”
“他没说是什么事吗?”朱辞关了门,拎起茶壶,给她们倒茶。
秀蓉摇摇头,朱辞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后想到了,估计是和那把剑有关。
抛开楚鸣的事,朱辞笑着说了另一件事:“秀蓉,大娘,我在东一街找到了新的住居,这几天借你们的地方住,实在是冒昧。”
“哎,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小姑娘在一块,有话讲,我老婆子听着也乐呵。”
“是啊是啊!我很高兴的。”秀蓉附和老大娘的话,冲朱辞笑。
“那好,那我以后就多来打扰打扰。”朱辞莞尔一笑。
“好啊!”秀蓉倚着老大娘,露出两个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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