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夜雨,“哗哗哗”的落下,
夹杂着夜里的寒风打在脸上,司徒逸伸出双手接着雨滴,猩红的目光下,这雨水好像血雨一样,在司徒逸心里寂静的心海里荡起一片荒芜的波纹,今夜实在太过凄凉……
随着杨休的死亡脑海里冰冷的提示声响起,
击杀内练境界武者一名,获得500点气运值……
获得武道传承卡,绝无神,殷离……
司徒逸此时却是没有在意,二叔的尸体还在南宫家,还在淋着雨,别让二叔冷着了,司徒逸神色木然的向着南宫家走去,
行至南宫家,天色已经朦朦亮,往日庄严大气的朱红色大门,此刻的颜色越发鲜艳,朱红色大门上两个黄色明亮的圆铜狮子头残留着血手印,地上显出一条拖动尸体产生的血线,又是谁声嘶力竭绝望的惨叫着迎接死亡呢……
司徒逸摇了摇头,踏入大门内,门坪中央有着一座梅花形的花坛,内里的鲜花依然绽放着,花坛内的泥土却是一片血红之色,
沿着台阶上去,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站立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灯柱,灯柱上雕刻着虎虎生风的武者图案,异常威武,灯柱手拉手,肩并肩,站在一排,好像最忠诚的侍卫守护着这个南宫府,在灯柱的下方却是躺着一具具形状各异的尸体,脸上带着惊恐,无助,绝望,各色表情参杂其中,鲜血汇成一条小溪般流向前院,鲜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构建成一个充满血色和死亡的世界……
司徒逸脚下踏着早已被鲜血染的赤红石砖地板,走到二叔司徒力面前,缓缓躬身而下,将早已失去血色的二叔缓缓抱起,“走,二叔,我们回家,”司徒逸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南宫府,一路直行向那城墙破洞处,坚定不移的向着伏牛村走去,
司徒逸出得城去后,天色已大亮,清源县内的人们像往常一般,为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奔走起来,路人行至南宫府时,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那气派的朱红色大门,眼中带着以往的羡慕之色,但很快就转化成惊恐,随着一声大叫:“啊!”南宫府里得情形展现在路人得眼前……
县衙快速组织着捕快将南宫府封锁,县令更是亲自来到现场,看着眼前惨绝人寰得一幕,神情中带着惊恐,南宫府可是清源县第一家族,一夜之间就被人灭了满门,封锁的捕快神情中亦带着惊慌失措之色,县令颤颤巍巍的用手扶着门前的石狮,干硬的吐出:“查,给我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了,快搜寻一下城内还有没有南宫家的幸存者,我,我这就即刻上报悬镜司,”
城外,大道,
司徒逸独自一人抱着已僵硬的二叔,兀自走着,像泥塑木雕茫然的走着,好像二叔在司徒逸的系心里系了一根绳子,走一步,牵扯一下,
大路上的行人看得司徒逸双手满是鲜血,身上早已被献血染红了的衣襟,手里抱着一具僵硬的尸体,具是神情惊骇慌忙四散逃去,嘴里叫嚷着,“救命啊,杀人,救命啊,杀人啦,”
司徒逸不知走了多久,伏牛村的那颗大槐树出现在视线里,司徒逸茫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二叔,到家了,”
伏牛村的一些村妇挎着竹篮,看到司徒逸手里抱着的司徒力都是一脸惊疑,“这司徒家大娃子怎么了,手里抱着的不是他家二叔司徒力么,怎地成了这般模样,这司徒家大娃子也真是可怜,前几年父母走了,现在他家二叔也走,好端端的一个家硬是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是不是都被他给克死了呀”
“你这蠢女人,在这儿乱嚼什么舌根,没看到他身上的血吗,快跟我回家去,平时背地里说着也就罢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走,走,走,快回去,”
腰跨竹篮的村妇被他丈夫拉着回家,一路上还不依不饶的说着“你拉我做什么呀,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司徒逸没做理会,抱着二叔来到父母坟前,手里拿着铲子,不过一刻钟时间便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坑,将二叔轻轻安葬在内,司徒逸看着眼前的三块墓碑,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锉刀残暴的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洒落一地哀伤。
亲人已仙游,未呈儿孙福。
游魂于千里,如何度思量。
司徒逸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生活十多年的土阶茅草屋,推开房门,便躺在床上,依稀记得初获武道传承,躺在这床上时的激动,二叔来接司徒逸进清源县前夜,心中藏日月的豪气,昨夜南宫府里发生的事,给了司徒逸狠狠的一记耳光,
江湖不是单单只有热血,不只你司徒逸有吞吐天地志气,每一个初入江湖的人心中都有纵马江湖,一任快意恩仇的志向,但往往有很多人不知不觉中就倒在了路上,因为江湖还有着充满杀戮,冷血,无情的一面,江湖就像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无时无刻不在厮杀,今日又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了无人知晓的偏僻处,一如昨夜南宫府满门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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