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清....”在即将叫出“清清”时凡仁不禁涨红了脸庞:“我还是叫你陈姐吧”说着便马上转过了头,领着陈清清到了客厅。
“清清来了啊,快坐。这孩子以后的生活就交给你了啊,现在公司越来越多事情了,我们没办法亲自来照顾他,比你外面的人,还是你最放心!”秦秀笑着打着招呼。
“嗯,谢谢秦姨,我会好好照顾小少爷的!”
“秦姨?”凡仁心里小小的疑惑了一下。
秦秀随即对着凡仁道:“虽然清清是你的秘书,但是你可不能对她吩咐一些出格的事情,知道了吗?她不是我们的仆人,是你舅舅当年战友的女儿!”
凡仁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点头应允道:“妈,我明白的。”
忽然,凡仁一愣:印象中自己逢年过节都是待在花城内的,从小到大也没出过花城,逢年过节更是没回过老家。
只知道父母的老家似乎都是申城的。从小更是没见过父亲家里和母亲家里的亲人,据他们所说,他们都是独生子女,倒是凡仁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逢年过节都会来看凡仁,也总是一副相当朴素的农民打扮。凡仁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舅舅。
愣了半晌,正当凡仁意识到一些不对准备开口时,凡天继续的说了:“好了好了,大致情况啊仁你也了解了,我之前不是电话给你说我给你拿了块地吗?那块地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清清等会会给你交接。我和你妈等会还有会议,要飞申城,你和清清一起,我把你们送到给你办的那套房子那里先。“说着,便拉着秦秀出了家门。
凡仁好像还没接受这一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他总觉得这是上天对他开的一个玩笑,他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怕梦醒来后他又一贫如洗。
陈清清看着凡仁没有丝毫反应,看着凡仁青涩却坚毅的脸庞,看着那像成年人一般沉沉的双眼,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心疼。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明明出生在如此优越的家庭中,却承受了大部分人没承受过的痛苦,这份痛苦在凡仁年轻的外表下塑造出了一颗成熟的心。
想到这,陈清清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心疼。她赶忙对凡仁说:“小少爷,秦姨他们叫我们一起上车了。”
闻言,凡仁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尽管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一切,尽管还有许多的疑问,但他都决定先把这些疑问埋起来,等到一会在去寻求答案。
只见破烂的平房门口破烂的水泥路上停了一辆相当长的轿车,对车相当痴迷的凡仁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一台加长版的奔驰迈巴赫,是私人订制的车,奔驰在售车款并没有这款车型。
一位身着得体西装,手上戴着洁白手套的中年男子为凡仁等人拉开了车门。眼尖的凡仁一下子就看到门把手上刻着一个金色的凡字。
凡天注意到了儿子的目光,得意的拍了拍儿子的头,笑道:“好看吧,你爸我上年刚订制的,最近才从德国空运过来,.4L的排量,车长超过六米四,专门定制的防弹玻璃,我们几个人坐上去照样跑的呜呜快。”
听到父亲这一番话,凡仁便安心了许多。事实上,在凡仁突然得知自己的家庭条件之后,总有一片乌云压在凡仁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刚刚有了一会的思考,虽然已经有点接受了这份事实,但心里总有一块无法安定的地方。
直到听了凡天这一番话,凡仁才突然明白了:自己可以接受家庭的情况从小都是演出来的,但是自己却担心爸妈不再是之前那个爸妈了。
他怕爸妈在他人生的十七年里都是在演戏,他怕他认识的爸妈不是真正的爸妈。
所幸,在凡天和秦秀向凡仁透露了事实后,凡天依然谈妥幽默,秦秀也依然是那个细心呵护凡仁的秦秀。想着想着,凡仁的脸色便放松了许多。
在商场上沉浮多年的凡天自然是注意到了凡仁的神色,他没有说太多,只是搂住了凡仁的肩膀,笑了笑,说道:“别想太多,爸爸还是那个爸爸,妈妈也还是那个妈妈。”
凡仁的泪水快要止不住了。从前的凡仁总会对父亲的搂抱有点抗拒,毕竟每次被搂完后,身上总会多出一道雪白的水泥灰痕。
这不仅仅是道难清理的水泥灰,也更刺激了凡仁内心的自卑。虽然抗拒,但凡仁从不会拒绝,他知道父亲对他的爱有多深沉。虽然他从未直接表达过。
直到今天,父子间不仅有了一次语言上的交流,更有了一次心灵上的交流。虽然只是一个如平常一般的搂抱,但这份搂抱,却把埋藏在凡仁心底自卑冲的一干二净。
终于,刚止住不久的泪水还是迸发的出来,虽然留着眼泪,凡仁的嘴角却咧开了,他紧紧回抱着父亲。
秦秀也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她用手在凡仁背后轻轻拍着,顺着,哽咽道:“都是妈妈的错,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啊!”
陈清清的眼眶也有点湿润,看到这凡家家庭圆满的一幕,她也不禁想到一些事。不过随后,她轻轻的甩了甩头,咬了咬着银牙,把泪水锁在了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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