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种蛇叫五步蛇,任茴从未仔细研究过这名字的由来,只听同学讲过,被五步蛇咬过之后,五步之内必然中毒,真假与否,任茴不知。
但对她来讲,此时的易凛就如同五步蛇一样恐怖。
她认输了,回头,走廊里空荡荡的,早就不见易凛的身影。
任茴很喜欢这个有海的城市,风都比老家温柔许多。
她叹了叹气,站在原地等待。
她是妥协了,但并不是认输。
任茴等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她的肩头顿时就塌了下去,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易凛,你……你是?”
面前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袭黑裙,同色系的高跟鞋衬托着她的腿很细,笔直。
任茴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身材真好。
然后……这算是冤家路窄吗?这女人好像就是那天在宴会上跳舞的那个,换而言之,是易凛的前女友,易凛现任小妈。
等等,他们又没有恩怨,算什么冤家……
于是,任茴挺直身体,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静静的听这个人讲话。
“我叫施雅,我们见过不止一次了,你怎么在这里?”
“易凛带我上来的。”
施雅往后退了两步,食指轻抵着鼻尖,轻蔑的眼神不屑的打量着任茴。
“你今天有照过镜子吗?”
任茴抬头,恰好对上施雅的视线,她看出了施雅的不友好,但她向来是个和事佬,从不主动惹事,能忍则忍。
“出来的比较着急,我脸上有东西吗吗?”
“当然有了,你的两只眼睛里有大大的金钱的符号,还有你这一身铜臭味,你既然跟易凛在一起,你能不能别穿的这么寒酸?易凛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任茴:???
枉她对施雅这么客气,结果施雅居然说了这么过分的话,真恶心。
瞬间,所有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任茴也后退两步,她和施雅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她不怕她。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冲着易凛的钱去的,我喜欢的是他的人,但凡要点脸的人不会陪完儿子,然后嫌弃儿子没钱而去嫁给他爸爸,反正你这么恶心没有下限的人我是第一次看见,你绝对是我长这么大遇到过的最没有原则最恶心最势利眼的人了!跟你在站在一起,我怕弄脏我自己!你离我远点。”
“你!”
施雅一巴掌扇了过来,任茴本能的抱住了头,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母亲和姐姐狰狞的嘴脸,比噩梦还要恐怖的存在。
“任茴,你怎么这么怂?别人打你你不还回去?你还抱着脑袋。”是何苗。
“……”这只是她的本能反应而已,她差点忘了,这不是在家里,而且打她的人也不是她的妈妈和姐姐。
何苗稍稍用力就甩开了施雅的手,她抱着双臂站在任茴的面前,隔开了任茴和施雅:“施小姐,哦不,应该是易太太,不不不,还是叫施伯母比较合适,毕竟我叫易伯伯一声伯伯,我得叫你伯母,虽然我也不太愿意,我们认识时间不短了,你也知道,我练了很多年的散打,您需要活动活动筋骨吗?任茴是我罩的人,你要打我的人,我就不能跟你客气了。”
施雅气跺了跺脚,食指指着何苗身后的任茴:“何苗,我跟这个黄毛丫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闪开。”
何苗非但没闪,反而步步逼近施雅,她活动着拳头,似笑非笑:“我说了,任茴是我罩的人,我不管谁管她?就算我不罩她,我就不能路见不平了吗?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欺负人的丑恶嘴脸,实际上你明明就是个从内到外都烂透的破鞋,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
任茴不经意的回头,意外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两三米处的两个男人,季海突然冲任茴比了比大拇指,而易凛在低头看手机,这边的事情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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