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这个消息,杨思明内心极为复杂,但更多的,其实是鬆一口气。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当他亲眼看到西北防异会分部的不正常状态时,杨思明对于总部先派过来的这两位管理者,莫提有多失望。
在杨思明的眼中,西北防异会分部变成这个状况,是钱复来和陈朴实两人的疏忽职守,但经过深入一点的了解之后,他发现情况并不完全是这样。
“我名叫杨思明,是会里的监察使。”杨思明确定了两人的身份后,也向他们自我介绍。
“我们知道你的来意,我们在西北城的经营是失败的,有愧。”钱复来和陈朴实两人苦笑不已,都没有心思和杨思明客套寒暄,反而先杨思明一步直奔主题,将自己的心态坦白。
事实上,西北防异会分部的变化,他们两人同样也是很内疚。
当初被派到西北部负责这个分部的管理工作,两人都是满怀热忱,但谁能想到,情况竟然是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原本应该作为管理者的他们两人,最后却在这个地方被当地的成员排斥,这还能说什么,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个局面发生,归根结底都只能证明是他们两人的管理能力不足。
闻言,杨思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把他们说的话,用录音笔记下。找到他们两个人,确定情况,记录真实的情况,杨思明已经是完成了他的分内工作,至于,应该对钱复来和陈朴实两人作出怎样的处分,不是杨思明需要去担忧的问题了,那是上级要做的决定。
等到回到总部后,杨思明把他们说的话上报一下,便算是完成任务。
儘管按照上面的命令,对两人的情况做好记录,但杨思明心里有些不太顺心的感觉,这与他原本的想法不太一致,这个任务也太简单了吧?杨思明觉得,一路长途过来,就做了这么点事,似乎都没有让他可以好好表现的机会。
除了对付了几个异物之外,杨思明没有感觉自己做的事情,有机会让他感受监察使这个新的身份。要说什么惩罚西北城里的分部人员,防异会总部没有对他下达这样的指令,他也不会自作主张去做。
但是,防异会分部的情况,也算是一个借鑒。虽然,杨思明其实并不认为西北城里的人有多大的错误,因为防异会原本就不是一个集中严格管理的组织,平日里,人员的行动本来就是自主性比较强,看起来的确略显鬆散,杨思明的父亲杨任业也曾经这样评论过他们防异会,事实上,或许不少对内在情况不太了解的人,对防异会都是这种观感。
但杨思明这样的成员才会明白,防异会的宗旨是对付异物,防异会的成员的确拥有行动自由的权利,但是,不管是西北城防异会分部,还是总部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分部,只要是防异会的成员,都还有一个硬性的要求必须遵守,就是对防异会忠诚,听从防异会的命令。
而现在,西北部防异会分部的问题,就是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情况。
人类世界,如今是面对着异物入侵的威胁,在这种时候,人类是必须一致团结对外,但是,如今人类世界也并非有这么美好的全景,人类当中,已经出现了叛徒,屡屡做出了危害人类社会的行为了,所以,防异会内部,是不容许出现这样的情况,更是万万不能为了争权夺利而发生内讧的。&p;最快更新
按照杨思明的观察和调查所得,钱复来和陈朴实两人的错误,并不属于背叛防异会,正如面前的二人所说,他们不能控制分部,只是他们的管理能力不足。所以,就算防异会对他们两人,将会作出任何处罚,也不过是基于这一点。
但是,西北部防异会分部的问题,总部就需要有针对性的行动了,防异会总部将会停止再向西北分部发送本会的任何产品,比如望气眼镜等等,在止损的基础上,对西北防异会分部作出必要的惩戒。
钱复来和陈朴实将必要的情况和存在的问题,如数向杨思明彙报完毕之后,杨思明又接着问两人:“你们有什么困难吗?”
钱复来和陈朴实闻言,还真是露出无奈至极的神色,没有保留地向杨思明坦白:“还真有困难,靠我们自己的能力,无法解决,还得请扬监察使你,替我们想想办法。”
杨思明似乎也明白,想了想问:“具体是什么困难?”
“缺乏人手。很多时候,我们也会接到一些平民的求助,我们没有办法及时地帮助他们。”陈朴实苦笑着先说,“西北战争之后,虽然我们取得了战事的胜利,但其实,异物并没有全部撤离出西北城,还有一些残存的异物士兵,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待我们无法警觉的时候,才外出行动,到处惹是生非,破坏民生生活,甚至残害人类,对西北城寻常百姓的伤害很大,我们也不过是勉强维护一方不受异物的侵蚀。”
钱复来也是一边听一边补充道:“我们能用的人,都已经尽量到处清剿残余异物士兵,以及帮助民众善后,但是,无法及时抑制情况的发生,始终不能除其根本。”
“我也是一名枪队成员,还能待几天,有什么难办的事情?我可以帮助你们。”杨思明听完两人的讲述,不等向总部彙报,他觉得可以先决定他自己的行动,便主动开口应援钱复来他们。对付异物,杨思明觉得身为防异会成员的自己,也是责无旁贷。
钱复来接着说:“你愿意出手相助就太好了,还真有民众求助的事情,只不过事情太多,做是做不完的。对于求助的民众,有些我们会亲自相助,有些情况不太严重的,我们更多的是给他们提供解决的办法,让他们自行回去解决。我们防异会,眼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进,那就是在三个月内,对没有回音的民众进行一次家访,查看处理的情况。”
钱复来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取出一个档案夹,里面有一份表格。
“这里面都是需要求助的人,有些地方比较远。比如这个葛哈农场,是一个很大的农场,人口也不过三十多人,就在西北城的西边,接近边境。”
“我们接到他们的求助电话,他们之所以打电话给我们,是他们早就给有关部门求助了。可是,他们距离太远,有关部门也没办法及时支援。”
“当然,我们标注这个事情,是我们觉得这个地方接近边境,又在异物撤退的路线上,难保不会有异物躲藏在他们那里。加上他们向我们求助,更加确定了我们的猜测。”
“还有这一个山区的小村,都是非主流族裔的居住地,也需要求助。”
“还有李大爷,王大妈之类的求援,数不胜数。但是,我们也就只有两个人,就算分开行事相助不同的人,也就只能是两股力量,对于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我们的支援力量,是供不应求的。到现在为止,我们能帮到的情况,大多数是因为这些都是相对距离比较近的,我们也只能采取这样的就近原则,先帮助附近的人类。”
钱复来和陈朴实向杨思明诉苦,表达他们想要儘力,却没有精力去处理全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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