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他的手里端着一把驳壳枪。
“山猫,老板到了吗?”冰玲收起枪,问道。
“老板已经到了,现在正等着白公子和你。”
别墅里没有开灯,四周都被拉上厚重的黑色窗帘。白贤在冰玲带领下走到别墅二层。
在长长的过道的尽头,一扇门微开着,里面透出些许灯光。
走到门口,冰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站到了白贤的身后。瞬间,白贤对自己刚刚分析产生一丝动摇,咬着牙推开房门。
这是一间书房,三面墙都是书柜,书房中中间摆放着沙发与茶几。一个身穿黑色马褂的中年男子正低着头专注的泡茶。
“什么意思?请我喝茶?”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贤冷笑地问道。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白少爷是聪明人,不知道愿不愿意喝下我这杯茶。”中年人抬起头,浓眉之下,一双不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地问道。
“以茶待客、客来敬茶,不过我并不想喝你这杯茶。”白贤摇了摇头说道。
“白贤,江城人。姐姐白海棠,江城白家贸易行掌柜;姐夫陈伟业,江城警察署署长。六年前从日本横滨警察学校肄业,肄业原因是收买任课老师串改毕业成绩,被校长发现后只能肄业离校。同年加入江城警察署,在姐夫的照顾从巡警一步步晋升到总探长职务至今,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调查的够清楚的啊,我警校肄业都调查出来,看来你们是下足了功夫?”白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冰玲后,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微微一笑:“没办法,我这人做事喜欢知己知彼,所以花费了一点点的时间对你调查了一番。这不查不知道,本以为你仅仅是个纨绔子弟,却没想到一切都是表象。”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白贤听完中年人的话,不解的问道。
“恐怕所有都不知道,前不久死在司门口的王开山是你的老师吧。”
“那个共产党是我的老师,你还真会开玩笑?”一瞬间,白贤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看到白贤戒备的样子,中年人笑了起来:“这么说,白少爷是承认王开山是你的老师了。”
“纯属污蔑,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堂堂白家二少爷会是共产党,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么说,你不承认咯,那么你就不是我们的同志,冰玲开枪吧。”
白贤身后的冰玲听到中年人的话沉默了一会,缓缓地举起手中枪。
中年人不耐烦了:“冰玲,开枪!”
白贤瞬间转身低头左手抓住身后冰玲的手腕,右臂弯曲一个肘击打到冰玲的肚子上。形势立刻发生了逆转,冰玲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抽搐着。手中的枪落到了白贤的手中,白贤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对着眼前的中年人扣动了扳机。
只听到一声“啪嗒”,手枪里没有射出任何东西。
“不愧是白家人,这手夺枪术确实厉害。”中年人面无惧色的啪啪鼓掌,说道。
夺枪术,三个字从中年男子的口中说出来,白贤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对自己的一次试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贤越发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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