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禾只雪的眉头猛地蹙起,仰着的头动也不敢动。
张鸣鹤手里拿着棉签,眼睁睁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下手依旧没个轻重。
“疼?”
等涂完药水,他才停下手中的活,抬眸问她。
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思,嘟囔:“在你身上割个口子你看疼不疼。”
“知道疼还擅自出去?”
张鸣鹤的声音里夹着些怒气,配着严肃的眸子,叫禾只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又不会占卜,哪里知道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她撇了撇嘴,“再说了,疼的是我不是你,你生哪门子气。”
真是总裁不急,秘书急。
张鸣鹤没再搭话,转而拿起手边的绷带,重重地覆上了脖颈。
“疼疼疼!张鸣鹤!你丫想谋杀总裁上位啊!”
禾只雪本来涂上药水的伤口就已经火辣辣的疼,这厮还不知道怜香惜玉,绷带缠得那么紧是想弄死她吗?
“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他拿她的话来呛她,噎得禾只雪说不出话来。
这么小心眼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上几句,面上悻悻道:“我伤势也处理好了,你去手术室那边看看那两人的情况吧,他两现在还有点用。”
张鸣鹤的眸子暗了暗,他收拾好医疗包递给了旁边的护士,“我们走。”
小护士“哦”了几秒,竟乖乖抱着医疗包跟在了他的身后。
禾只雪看向他的身影,她总觉得比起她,张鸣鹤更像是个总裁,而非一个秘书。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为自己所用,那必然会成为最强劲的敌人吧。
她依偎在沙发的拐角,念起被绑架的经历突然觉得心上压了一只胖橘猫——胸口闷闷的。
经过这次事情,禾只雪很清楚那个和自己有仇的是一个对自己很熟悉的人,这人还特别有钱。
这范围也太宽泛了些。
“只雪!”
急诊楼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带着口罩的人影带着满目惊慌跑到了她的身旁。
“齐煜!?”
齐煜喘着粗气单膝跪地,伸出手放于禾只雪的脖颈前,想碰又不敢碰的迟疑在半空,“疼吗?”
“伤口不算很深,已经处理过了,想来很快就能好,你别担心。”
禾只雪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短发,疑道:“倒是你,怎么会过来?”
“我找不到你,工地的地上都是血。”
他的眼睛还带着惊魂未定,像是见了极其惊悚的场景。
“我怕你走。”
闻言,禾只雪笑骂:“呸呸呸,说的什么话,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那些血是绑匪的,不是我的。”
她这话说的嚣张至极,与之前怂到求饶的模样判若两人。
齐煜抿着唇不语,双手紧紧攥着她的双手,生怕自己一撒手,她就不见了。
见状,禾只雪忍不住打趣道:“别哭丧着脸啊,放心好了,就算我真不在了,咱两合同都签好了,代言依旧是你的!”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打着哈哈把事情混过去?”
他低垂着头,刘海散下遮住齐煜大半神情,她感觉到他抓住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总是?
禾只雪蹙了蹙眉,“齐煜,我们在你签约之前有见过吗?”
她不记得自己在现世认识他,更遑论是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张鸣鹤都不知道她和齐煜之间有什么关系,两人之前应该是不认识的。
可为什么齐煜会说出这样的话?那40%加的是好感又不是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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