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步霖连回了两声“好”后,就又陷在了沉默里,不说话,也不动弹,又似睡着了一般。
“霖儿…霖儿……”赵远楼轻弯下腰,府在赵步霖的耳边又低低地唤了一声,“霖儿!”
“咳咳……咳咳……咳……”赵步霖在一长串止也止不下的咳嗽中,慢慢地将两手撑在藤椅的扶边,颤巍巍地从藤椅上立起身来。
赵远楼见状,忙伸手去扶,像扶住一张细软的宣纸一般将赵步霖扶着。
周先生也摊出两手,做着搀扶状,好能在第一时间里就快速地接住似欲倒下的赵步霖。
然而,赵步霖没有倒下,他晃悠悠地立起身子,站后,又慢缓地梳调着自己,好能稳稳地立住。
“周先……周……周先生!”赵步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喊出一声“周先生”,他顿了顿,换了口气,连贯地说道:“周先生好!”
周先生依旧托着双手,笑着冲赵步霖点了点头,然而心下却想,“明明喊个‘周先生’都费劲的,怎么连喊‘周先生好’倒是容易些了?”
“霖儿的病时好时坏,好时说多少的话都不磕巴,若赶上坏时……连个囫囵字都吐不清!”赵远楼说着就又扶住赵步霖顺着藤椅躺了下去,弯着腰,道:“还请周先生多多包涵,不要见怪!”
“怎会!”周先生放下摊住的两手,“那……”
赵远楼直起身来,“那今天,周先生便请回吧,等哪日小儿身体好了些,在派人到府上去请周先生。”
周先生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告辞了!”
………………
出了“赵府”,周先生沿街走了一会,五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淡薄的衣衫上,周先生向着阳光刺来的方向撑了撑手,大踏步地踩着这一地的青石继续向前走。
拐个弯,远远地就瞧见沈府的门前停着一辆粗简的玄呢布糊成的小轿,小轿停在“沈府”的正门处,玄青的轿帘已被沈府的门房拉了开来,似正在等着什么人从府里出来。
周先生远远地瞧了一眼,不由地,唇间漾起笑来,他笑呵呵地沿着青石小路向“沈府”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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