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盛应声，又退到了后面。

姜映真抬头，目光淡淡地扫过姜盛。

姜盛是相府的管家，在姜明海身边待了许多年，深得姜明海的信任。

察觉到姜映真的目光，姜盛脸色平常，没有任何变化。

姜映真收回目光，又慢慢地用起膳来。

“父亲。”姜映真放下勺子，看向姜明海。

“什么事？”姜明海看了一眼姜映真，声音冷清，不知为何，姜明海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儿了。

姜映真声音不缓不慢地说道，“明日便是母亲的生辰，我想前去拜拜母亲。”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种时候提死人做什么，晦气！”姜老太太不悦地看了一眼姜映真，“你要去便去，没有人拦着你。”

姜映真没有说话，目光平静地看着姜明海。

“去吧。”姜明海有些不敢直视姜映真那清澈的目光，应了一句。

姜映真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慢慢吃饭。

“你这是什么态度！”姜老太太提高了音量，看着姜映真。

姜映真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姜老太太，“祖母希望我怎么样？”

“你瞧瞧她这态度，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吗！”姜老太太转头看向姜明海，眼神愤怒。

姜明海不悦地看了一眼姜映真，“注意你的态度，她是你祖母。”

柳氏没有说话，幸灾乐祸地看着姜映真，真是活该。

姜映真看着姜明海，他对姜明海本就没有什么亲情，不止姜明海，就连整个相府，她都没有什么亲情。

“父亲。”姜映真声音冷冷的，“越国嫡庶分明，且不说母亲身上有诰命在身，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祖母虽然年事已高，是长辈，但是论礼数，祖母这已经是不敬了。”

“你！”姜老太太涨红了脸，指着姜映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姜老太太培养出姜明海一个丞相，心性就高傲了起来，骨子里仍是乡野之人的性子，不过平日里爱装作高贵的样子罢了。

在座的人都没有说话。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姜明海这个丞相，也要让姜映真这个县主几分，更何况是其他这些没有封位在身的人。

“好了，都吃饭吧。”姜明海看了一眼姜映真，眼神冰冷，语气也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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