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探头出去,在她额头深深印上一吻,东方汐这才放开手。“你还好吧!”
显然这话问得少了些底气。叶言直接充耳不闻,一个翻身,连滚带爬下床。
衣服已不能再穿,叶言顿懊恼不已:眼下身无分文,想置办一身行头也成难事。
翻出男装换上,才发现某人依旧侧趟在床,手支着脑袋,并未起身。
“大人,刚才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弄坏我的衣服,总该赔吧!”叶言挑眉出声,眼中没有丝毫的躲避。
“呵”东方汐眉眼一舒,浅笑开来:“这有何难?一会儿我就命人给你送来。”
这么好说话?
叶言心下顿生又一思量,收敛起心神,试探开口:“大人,此次我协助天门办案,这酬劳是不是……”
“说吧!你要多少?”
东方汐噙笑的嘴角,在叶言看来,十足笑里藏刀,便不敢要价太多。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二十两……十两!就十两!真的不能再少了。”叶言心虚着讨价还价。
“十两!你倒是实诚。银子可以给你,但你得告诉我,你要钱做什么?你身在玄武,吃穿用度,皆不用愁。”
“呵呵”叶言咧嘴干笑,“大人真会说笑!这案子一破,小女子还能以何身份留下?这银子自是做盘缠,助我另谋出路。”
“你要走?”东方汐嚯地坐正身体,一脸严肃,“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要离开?你一个柔弱女子,除了玄武,还能去哪儿?”
“大人,无论去哪儿,那都是我的自由。就算从此颠沛流离,那也只是我的夙愿。烦请大人莫要再做留难!”
语气笃定至极,不容商量。
叶言从来都是“安于现状”之人,所以去哪儿对她来说,都差别不大。
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之心,却是与日俱增。
她不喜揣度人心,更加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除了这里,到处都是自由蓝天,等着她去翱翔。
“叶言,我不知道你曾经都经历过什么,让你变得如此薄情寡义?但既然你已来到玄武,这就是天意。如果你非要一个由头才肯留下来,那我娶你便是。”
明明东方汐说得情真意切,但叶言却只当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中波澜不惊,心下更是静若菩提,未曾泛起丝毫涟漪。
“大人,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是夜王的人,所以在所不惜,也要把我扣于手中。
但今天,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若我叶言是夜王的人,对玄武意图不轨,那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谁叫你胡乱发誓了!”东方汐一把拉扯下叶言举起的右手,又气又恼:
“你以为你发誓,我就信你?我告诉你,我东方汐从来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今天我把话也撩这儿了,这一辈子,无论生死,你都休想逃离!”
话毕,摔门而去,只留下原地发愣的叶言。
倘若不是清楚对方为人,叶言差点儿就要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留下她,才无关情爱,不过是一颗多少有用的棋子罢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莫名成了两虎相斗的炮灰,叶言就心下堵得慌,无可奈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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