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秦崇,看着灵云倒在世子怀中,忙把视线移开,握着金疮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世子抱起灵云,放到床上,撸起灵云的袖子,看了看伤势,索性伤口不大,只是流了点血。
“阿崇,药!”世子将金疮药一晃一晃倒在灵云的伤口上,“纱布!”又用纱布轻轻地盖在患处,抬起手臂,轻轻缠了一圈又一圈,动作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轻柔。
“你继续去查她的来历吧!”
“是!”秦崇走出门口,往后看了一眼,便径直离去。
秦洛棠看着睡着的灵云,觉得她倒是很可怜,纵使知道面前的女子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安插进自己身边的暗桩,也不忍心连根拔起,杀之后快,哪怕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狠辣。
天下女子却总会遇到这样的男子,那个人也是一样,她也是这么一心一意想着三哥,却丝毫看不到自己的真心,可三哥对她绝不是真心的!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三皇子一定会想方设法拉拢朝臣。京城的禁军一向由皇上掌控,她的兄长震远将军一直手握兵权,又为皇上忌惮,他于琦雅,是势在必得!怎能甘心?放在床边的手攥成了拳头,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
灵云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旁边坐着的世子眼里透出的恨意。
再睁眼,都已是傍晚,灵云揉着又蒙又疼的脑袋爬起来一看,自己是在王府里自己的房间。努力回忆,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自己瞬间清醒了不少,立刻会想起,自己昨日跑到致清阁,也回忆起流风那冷漠的脸,心还在隐隐的痛。口干舌燥,起来走到桌边倒水喝,梦见自己好像昨天还见世子来着,不会是真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千万不能是真的,酒真不是好东西,几杯下肚就容易胡言乱语,灵云暗自祈祷,就算是真的,也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泄露了秘密啊!
此刻,秦崇正在跟世子汇报找到的消息。
“世子,我去查了,近几年京城里被下旨抄家的门户不少,但是满门抄斩的只有前户部侍郎段远枫一家,他家有一儿一女,儿子早夭,女儿是妾室所生,段家无一人生还。”
秦崇顿了顿,心怀疑虑,“只是听闻,抄家时段远枫的二夫人带着女儿一同投井了,主办的官员也没有打捞。”
秦洛棠听到这似乎猜到了什么,忙问:“主办的官员是谁?”
“大理寺少卿司原。”
“我记得这司原和齐庸之前都曾在兵部任职。看来今天我们要去拜会一下齐庸大人了。”
“老爷,你最近总睡不好,我叫厨房熬了点牛乳羹,你一会儿吃点再睡吧!”一个妇人给齐庸捶了捶肩膀。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再看会儿书!”
齐庸独自走向书桌,竟发现书桌前有一人背手而立,“谁?”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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