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幕景象,正是刚才沈穆时在梦境中所见。
接着那一道灵力环住那碎片一般的记忆,顷刻间那记忆便消散开来。
昏睡着的人眉头紧皱着,似乎对记忆被抽离的痛苦十分难受。
连指节都被捏的有些发白。
记忆被抽离,是灵魂在受煎熬。
神无垢将她刚刚在梦境所见的记忆抽离之后,又用了一道灵力安抚着她,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出去的时候,神无垢冷冷的看了一眼映寒。
映寒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要是再对沈穆时提起,那人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了。
出来后,神无垢将人放到床榻之上,揉了揉她的眉心。
“千年前已经让你遭了次罪,这次怎么还能让你来?”
翌。
沈穆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按了按太阳穴,并没有缓解那一道强烈的刺痛。
手上凝了法力往眉心按去,那眩晕的感觉才消淡了一些。
门被人推开,枳云端着水盆走进来,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气逐渐冷了,枳云身上穿着俏皮的碎花夹袄,连脚上的鞋也换成了棉靴,头上梳着两个双宝发髻,看起来格外的喜人。
“姐,今日估摸是要下雪了,你还要去栖月阁吗?”
“下雪?”
“今日的压得格外的沉,外头灰蒙蒙一片,早起的时候还要点灯才能看的见路呢。”
枳云走到一旁,在衣柜中翻出冬日的衣衫来,“这些衣服可都是大少爷几年前的,也亏是保存的好,如今姐你穿上也还是合适。”
沈穆时之前的几身男装都是秋季的款式了,这个时节穿穿上就有些单薄了,前一段时间忙,没来的及去定制衣衫,便让枳云去沈府把沈祁早些年的衣衫翻了出来。
“还有数日便是元节了,到时候汴京城定会举办庙会,往年宫里都会摆宴席,姐现在也是夫饶侄子,应当也是可以参加宫宴的。”
枳云帮她系上长袄的衣带,又从旁边取看一件狐狸毛斗篷来,一圈毛领看起十分蓬松。
宫宴她年年都会去,今年的话还得思量思量,毕竟不少人都知道她如今是汴京城栖月阁的管事,又不算国公府正儿八经的亲戚,去的话还担心引人非议。
估摸着柳清卿他们也是那个时候才刚刚到徐州地界,悦仙一个人守着悦卿楼也着实有些凄凉。
想了想心里差不多也拿了主意。
“国师会去宫宴吗?”
枳云恍然抬起眸子来看向沈穆时,已经有许久没有从沈穆时口中听到国师的名字了。
想了想,“国师往年都是不参加这种宴席的,姐忘了吗?”
随着沈穆时去了几年的宴会,没有一次能够见到国师大饶。
想了想他那冷淡的性子,好像也的确不像是会参加宴会的人。
柳清卿往甲板上看了一眼,又缩回了船仓里。
“估计在水上还得飘上几。”柳清卿缩了脖子往两人跟前的火炉上凑了凑,“回来的时候照着气候,水面应该不会结冰吧。”
白飞尘皱了眉,“应该不会,时长有船行走,如果到时候水面不能走的话就只能走陆路了。”
“不知道沈师妹和悦师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柳师兄我觉得,你应该担心,沈师妹会不会欺负悦师妹。”
墨玄瑾在一旁听着,想到了什么,额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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