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祚啊子祚,你怎么就做了这等糊涂事呢!
谋害手足兄弟,这是何等严重的罪名,若是传了出去,日后你还怎么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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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钟府,竹园书房。
钟夫人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淡淡看她一眼,那丫鬟便自觉退了出去。她把茶放在酸枝木书桌上,又往香炉里添了些香,接着就在砚台里加了些水磨起墨来。
估摸着过了有一刻钟了,钟千玄也该恼她了,便缓缓道,“前几日,皇后娘娘突然召我进宫。”
钟千玄停了笔,“可有说什么重要的事?”
“娘娘先是问了我些轻妍小时候的事,接着又问轻妍可有许配人家。”钟夫人放下墨条,漫不经心地回道。
“什么?”钟千玄扔下毛笔,站起来抓着钟夫人的手问道,“娘娘这样问了?那夫人是如何回答的?”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轻妍至今未许人家。”钟夫人面上微笑着,心里却满是嘲讽,一旦涉及到了你的利益,那再讨厌的人都能视若珍宝了啊。
“然后呢?”
“娘娘好像挺高兴的,还说要我下次带妍儿进宫什么的……”
“好,好!事不宜迟,不知娘娘几时会召妍儿进宫,夫人快快派人去桐乡接妍儿回家吧。再给妍儿做些新衣裳打些新首饰什么的,女儿家切莫不要委屈了才好。”
钟夫人应了声是,退出了书房。
在回梅园的路上,钟夫人并没有为自家女儿要回来一事感到开心,而是思索起了一件更要紧的事情,听皇后的语气,阿妍和太子是情投意合的,可问题就在这儿了,阿妍是如何结交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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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钟鼎楼后门。
一位身着锦衣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她手里拿着一幅卷轴,看门人见此,便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进门即是院子,一中年男子正在此处练剑,招式间尽是杀气。
“门主,”看门人抱拳行礼,“客人来了。”
那被唤作门主的男子收了动作,“这位夫人随我来吧。”
穿过一道垂花门,又走了几段游廊,二人就进了一间正堂。这屋里陈设与一般人家截然不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几幅画像,再往下瞧,每幅画像下的桌案上,都摆放着数额不等的银两。
有的画像上有用朱笔画的叉号,同时对应的桌案上的银两也随之不见了一半。那位门主见此,便取下这些画像,卷好放到一侧的架子上。
而这样的架子,已有七八个是放满了的。
“此番烦请门主了。”锦衣妇人递上卷轴,连带着一个荷包一并交给他。
郑湖打开卷轴,画上是一长相清丽的少女,他瞧着有些眼熟,便把视线转向右下角,那里用小楷写着:钟轻妍。
原是这位京中才女。
“门主……”
“夫人放心,”他转过身去把画像挂在墙上,“只要您给的酬劳够高,就没有钟鼎楼杀不了的人。”
“既是如此,就有劳了。”
锦衣妇人照来时的路出了院子,让婆子扶着她上了马车,便嘱咐车夫往内城驶去。
“母亲,若是……”车厢里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此刻她显得有几分忧虑,但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更多的,是喜悦。
“若是她没死怎么办?”锦衣妇人冷哼一声,“若是她没死,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雅儿放心,如今你外祖父已经官复原职,钟家夫人和嫡女的位置,必然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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