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拥有多少勇气呢?
我不知道。
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凡事有度。
这1年,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学会了清醒克制,适可而止。
“凡事有度。”
在浩瀚如海的词句里,我偏爱这一句。
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没能等来那个小男孩说过的所谓的惊喜,因为她不会从1数到100。
现在那个小女孩已经可以数到100了,也只数到100而已。
一个人的努力,决定不了两个人的故事。
直到接通王靳新打来的电话。
我原本挣扎过很久的,在和王靳新划清界限这件事情上。
本以为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断了,我明明都把王靳新的联系方式删掉一年了,想不到王靳新在组织聚会的时候竟然发现了。
王靳新竟然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发现我把他拉黑了,全方面的。
“......从初中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可以随随便便就不要了,我王靳新做不到。”
“我感觉......我们不是一路人吧。”
“一起长大的,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你......做人不厚道。”
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很艰难。
我朋友真的不多,对于王靳新,我曾经很珍视。
“我怎么就不厚道。别的我不敢说,我王靳新说到做到,从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儿,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今天我就明说了吧。”我深吸一口气,“你觉得你趁着张磊去马来西亚就抢他女朋友,你很够意思了?”
我以为这句话说出来会很艰难,但也可能在喉咙卡了太久吧,这一刻我竟然有些如释重负。
天空上的云游走的很快,大西北的风,正儿八经吹起来可以算得上是狂野,一点儿不夸张。
大西北的天气变幻莫测之快,总能令我瞠目结舌的。
“这话从何谈起啊,张磊一直以来就没有过女朋友。”
“我怎么会误会?我看到过不止一次张磊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李想不是张磊的女朋友。”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王靳新跺脚的声音,“李想是张磊的龙凤胎姐姐。”
我好像石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甜蜜多些,还是惊讶多些。
抬头望,总觉得云朵都是软绵绵的,轻飘飘挂在蓝色的天空上。
足够梦幻的,二次元天空,绽放在我整个头顶上,包围着我,放眼望去,极尽美好。
而王靳新,是这一切美好的催动着,“因为张磊跟的是爸爸姓,李想跟的是妈妈姓,所以当时学校里流传他们的风言风语,而且是张磊故意这么做的。”
“啊?”
“啊什么啊?你差点儿冤枉死我。”
“啊?”
“张磊的父母离婚后,张磊的妈妈去了马来西亚,张磊的爸爸常年在浙江做生意,家里就他俩人。”
“奥。”
“奥什么奥?你差点儿没把我冤枉死。”
“奥。”
“你说说怎么补偿我吧。”
“不知道。”
我摇摇头,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么大的惊喜落到头上,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
我膨胀了,差点儿没有幸福到死掉。
“以前每次咱俩一冷战,我都去学校超市给你买辣条。”
“我们已经过了一包辣条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年龄。”
“没过,只要是你买的,什么时候都管用。”
“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了张磊,也为了我和王靳新的情谊。
大概这是有生以来打过的最漫长最成功的一次电话了,整整两个小时四十三分钟二十六秒。
电话里得知张磊刚去马来西亚就把手机丢掉了,而且张磊是个一直都不怎么依赖聊天软件的人,微信密码,qq密码自然没能记下来。
好在张磊还能背得下李想的电话号码,总算没和国内的朋友失联。
顺利要到了张磊新的联系方式,我漫步于新月大桥,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大概美好都拥有相通的磁场,怎么感觉此时碧蓝色的湖面上那两只悠哉游哉的小黄鸭也格外可爱呢?
远在马来西亚的张磊,此时此刻又在注视着什么呢?
马来西亚,“辉煌条纹”的国旗,朱槿为国花,吉隆坡为首都......张磊会在马来西亚的首都吗?会有心情停下来为朱槿驻足一两分钟吗?会认真看眼“辉煌条纹”的国旗吗?
我依旧站在新月大桥上,天上的云依然变幻莫测,大西北的雨可能会一直一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原来这才是人生。
猝不及防,翻天覆地。
所以才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杞人忧天。
所以才突然相信了,最好的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刻,突然出现。
天空上会有双彩虹,奇迹也一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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