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股子昏昏沉沉的感觉过去,花彻只觉着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句怒骂声,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痛,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的花彻,却招来一记鞭抽,耳边的怒骂声渐渐清晰...
“贱蹄子你怎么还不死!二皇子怎么可能娶你!你这又丑又没用的废物!丢尽我花家的脸!”
花彻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只见身着她一身紫红色的华裙,脚上踩着一双名贵的白底鞋子,因着前一会儿怒极踹了花彻几脚,已是脏了。而那头上所戴着的华丽的发簪,也随着她张扬的摆了摆身子。而在她的身后站着的,有两名小厮模样的人撑着遮太阳的伞,两名侍女模样的人站在她的后侧方为她打着扇子,其中一名衣着稍显贵重一些的显然正是她的大丫鬟,正偎在她的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们在说些什么花彻完全都顾及不上,她这会儿脑子里正嗡嗡的传来原主的记忆,伴随着那华丽女子的怒骂声,花彻也整理好了思绪,原来,这女子,是她的妹妹,花瑶。
与花彻不能修炼,整日里畏畏缩缩,浓妆艳抹把自己打扮得如妖怪一般惹人嫌不同的是,花瑶是名副其实的天之娇女,在这宁都郡是数一数二的修炼天才,不仅是花家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可以修炼灵力的人,在花家把大把修炼资源砸给她的同时,花瑶也是不负众望,从五岁打基础修炼开始,不过短短八年,就已经是灵徒五阶!
花彻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其他的伤口,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正巧儿被站在她面前一脸高高在上的女子瞧见,“贱蹄子命就是大,瞧瞧这一身的伤,啧啧啧,未来尊贵的二皇子妃哟。”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花瑶掩唇咯咯的笑了起来,“花彻啊,看看你这一身狼藉的样子,二皇子妃?”忽而,她面色发狠,“你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癞蛤蟆?花瑶,比起我这个癞蛤蟆,你这个勾引姐姐未婚夫的妹妹比谁高贵到哪儿去呢?”花彻忍着全身的剧痛爬了起来,身体随着前世的记忆不由自主的进入了备战状态毕竟,前世的她,可是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里呆了十年之久。
花瑶听了她的话不由大怒,“贱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和夜白哥哥才是天作之合!你这贱蹄子就给我去死吧!”
说着那一记暗含着灵徒五阶的灵力的鞭子就朝着花彻袭来,却不想那一记鞭子竟被花彻硬生生接了下来!鞭子的尾端被花彻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那么,现在到我了。”
花彻的手猛然发力,把那根鞭子从花瑶的手里夺了过来,掂在手里轻甩两下适应手感,一抹微笑爬上了花彻的嘴角,“好花瑶,接下来,你也来尝尝鞭子的滋味吧。”
多年以后,花瑶回想起那个笑容,还会为之感到后怕,拍拍胸口,又是好一阵子劫余后生的感叹,当然,这是后话。
只说现在,花瑶虽说是个五阶灵徒,又是被大家公认的天才,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打斗比试的机会,反观花彻,虽是不能修炼,但有着前世记忆的她最少不了的就这些打打杀杀的经验,如此一来,花瑶竟是在花彻的攻势下毫无反抗之力,不过片刻就晕了过去,旁边那些下人早已被吓得不敢动弹,到之后花瑶晕了,花彻丢了鞭子走了他们都毫无反应,随后不知是哪个奴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人送了回去。
花彻丢下了鞭子,不理会被吓傻的那群奴才,摇摇晃晃的忍着伤口的剧痛,搜罗着脑子里的记忆,朝着她的院子走去,直到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才算是到了。进去之后里面只有两名丫鬟还有两名小厮在,只是这几人对于花彻这一身的伤早已是习惯了的模样,竟是毫不理会,唯有一人眸光闪了闪,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管,其余的人不是顾着扫地,就是在洗衣,要么就在院子门口守着,美其名曰他们二人本就是看门的守卫,全然没有给她处理伤口的意思。
花彻只好循着记忆,自己去打了水回到了她的房间,准备洗漱一番,这一下,又给她惊呆了。花彻本以为,这原主再怎么惨,也是个将军家的嫡女,虽是不能修炼,可好歹与皇子有着婚约,应该不会太差才是,可今日里一看,被庶妹欺负不敢反抗致死,平日里下人也对她毫无敬意,就连她这房间里都破破旧旧的,仅仅只有一张床还算完好。
把房门关好,花彻才褪下那身已经血迹斑斑的衣裙,把身上的血污简单冲洗掉才进了浴桶里。冰凉的水没过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花彻把整个人都缩了进去,仅留发丝漂在水面上,从父母的死亡,到她来到这个平行时空,住进这个与她容貌相同,名字相同的女子身体里,这些所发生的事情连在一起,其实,还没有一天的时间。
她到现在,才有时间静下来,去回想这些事情。
想起疼爱她的父母因她而死,花彻又是一阵难受,她,不该不听他们的一意孤行,认为在那里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去赡养他们,却不想竟是她的鲁莽,害了他们。
想起那个老者说的话,花彻赶忙看向她的右手小指,那里果然多了一枚尾戒。如果真的可以…即便是换个身体又如何,费尽心思去找寻他们又怎样,只要还能与他们重逢,听他们再说一句,“你回来了。”怎么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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